“那行啊,入東子崖不久,還不算是門生,就能來這伏祿書院,那就說明你肚子裡的墨水和與這山主的關係,還真不小不少。”,老人笑眯眯道。
“不敢不敢。”,李沐春拱手回答道。
“隨老夫來吧,我帶著你將一些手續辦了,然後進書院轉轉。“,儒衫老者轉身提起板凳,銀色的煙桿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那就有勞老先生了。“,李沐春主動去拿那板凳,老者也並未推脫。
一老一少就這樣走著。
踏進院門,李沐春方才見到裡面是如此之寬闊,與二長老謝安所說的規模全然不同。
怎麼回事?難道低調才是這東子崖的門風所在?
前方是一處銜接屋子的涼亭,書院裡面廊道很多,用來劃分割槽域,一塊一塊的綠地,上頭種植的綠植不一,有參天大樹,有嬌小香花。
老者領著李沐春來到一處堂屋內。屋內裝飾典雅,掛著的多數是一些字畫,還有擺放的一些瓷器玉器,一條長桌前,有一位黑髮老人正在用手拄著下巴打瞌睡。
儒衫老者敲了敲桌子,給那老人嚇得一個激靈。
“別睡了老吳,起來幹活了。”,儒衫老者說道。
黑髮老人這才悻悻然站起身來,用袖子摸了一把嘴,鼻子抽了抽,看都沒看來人,從桌堂內拿出兩個盒子,又轉身去了後頭的櫃子裡鼓搗。儒衫老人將放在桌子上的兩個盒子依次開啟,裡頭是一塊小腰牌和一條細長的類似腰帶的佩飾。腰牌上刻有“伏祿”二字,質感細膩,上手潤滑如玉。
“這塊牌子,就是書院的院牌,可不要弄丟了,補辦是要花很多錢的,而且少了它你在這書院可謂是寸步難行,還有那條佩飾你可以掛在自己的腰帶上,就是一個身份的象徵。”
“我們這伏祿書院是得到過那座學宮授意的,與那學宮中名號大致一樣,分為學士、賢士、經長、齋長,不同身份對應此等腰帶的樣式也不一。“
“就比如說你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學士。“,儒衫老者指了指李沐春手中的那條細長的腰帶狀佩飾。
李沐春點了點頭,立馬就將其佩戴上。
“承接牌可以放在儲物法器中,並不影響使用的。“,儒衫老者又說道。
李沐春將承接牌收起,腰間就只佩有那塊院牌。
此時黑髮老人也鼓搗完事,手中提著很大一捆書籍,放在了桌子前。
書籍捆紮成堆,足足到李沐春腰間。
“這些是這個學年的必修,剩餘時間你是去藏書樓看書還是旁聽一些課,都由你自己。”,老者說完出了屋子去,李沐春將書籍收藏在“金蠶”之中,給黑髮老人行了一禮,緊忙跟上。
“喲吼,這小子什麼來頭,竟然是魯老頭親自帶。”
“看著挺精神的。”
黑髮老人打了個哈欠,靠躺在椅子上繼續睡過去。
這個學年的書籍早已發放,現在屬於清閒時間,突如其來的儒衫老者和青衫李沐春只不過是老人無事時的小插曲而已。
吳並,伏祿書院的書房管事,日子清閒的很。
“隨我來吧。”,儒衫老者說了一聲,便往書院裡面走去。
穿過一條長廊,廊柱是石制,上面雕刻有許多紋路,頂上是青石瓦片,整座書院頂幾乎都是。長廊盡頭是三座高樓緊挨著,李沐春抬頭望去,數了數,皆是五層。
“這便是藏書樓,全天開放,你要是在裡頭住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趕你,前提是你得待得住。”,老者往右走,李沐春看了一眼三座緊挨著的藏書樓,默默記下。
在此之後,老者帶著李沐春看了文廟,見了公開講課的大講堂,供學生們休息的書房廂房,以及住宿的寢舍。在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