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了法陣守護天舟。如此千丈之巨之一座天舟,設陣守護尚且維艱,況乎十艘?故其行走時反而可以坐地天舟內修行,而歇息時卻然忙碌不可開交也。
法陣倒亦非是何大陣之類,不過阻擋修眾近前,或可以示警罷了。然大陣範圍廣大,又不得以道訣神通佈陣,故所耗時間久長。待大陣布好妥當,往往是休歇已畢,大軍開拔之時候也。其時不待其歇息,便復再急急收陣,隨軍轉移而進。
這般忙碌得三年之時候,那大軍先是去莫如大聖之居第,後再轉進前線兩軍鏖戰處。
莫如大聖之大軍在左線,與其對陣者正是聖道境界之一脩名舞陽者,其修好勇鬥狠,擅長單打獨鬥。乃是彼等叛軍一方之一員悍將。其修每日行出軍營,挑戰莫如大聖。那莫如亦是不甘凌辱,每每出陣相鬥毆,然十次交手敗者往往七八。故其惱怒非常,這般卻苦了莫如大聖身邊之人。便是不足亦是某一日因魔材法料之爭,遭他修狀告主帥處。亦是不足晦氣,那日正是其莫如大聖連敗,氣息敗壞之時候,聞得手下之修貪墨,不問青紅皂白,喝令重責。一通大魔棒之下,那不足遭虐,幾乎死去活來!
眾手下不服。盡數叫屈。不足道:
“此時千萬莫要多事,若彼等查詢的吾家之出身,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也。”
眾雖不服,然心下里亦是懂得。彼等陶朱公大商匯之身份。此天大是死穴,若彼有修知悉。告發,則真正死無葬身之地也!故此時唯推了四當家史小弟大人受苦,方能暫時穩妥一時。
那不足趴伏軍帳中,咬牙不停哼唧呻吟。眾弟兄輪換照顧。倒也無有大苦處。然不過五日功夫,那不足聖體尚無有完好,忽然將令下,道是前軍聖魔王大人鏖戰正急,獨缺乏魔材法料為陣,調隨軍之魔材首領押送一艘天舟之材料火速前去增援,不得遲緩。
不足身邊之小夥計。現下之親衛聞言,急匆匆衝來,將此事告知。那不足無奈何,唯一瘸一拐押送一艘天舟馳援。
一艘天舟。不過兵卒五修,盡數如不足一般古魔之修為,且其責在操舟疾馳,無能護衛天舟之安危。故其護衛之責便自然落在小頭領史小哥身上。其日裡高居天舟之外,端坐其首上,時時查視四圍遠近百萬裡方圓之諸般動靜。舟內有脩名小諸葛者,智者也。其輪罷操舟歇息時,飛出天舟謂不足道:
“大人,此一舟魔材其價值無算,怎得吾家莫如大聖只是差遣吾等小修押送了事?”
“諸葛兄此語?嗯,倒也有意思!”
“大人,此去月許時日,雖在吾家勢力範圍,然內中叛修之偷襲大能從未有斷絕,若不合遭遇,吾等死無葬身之地且不說,便是此一舟魔材亦是不保!”
“聞得吾家莫如大聖與那聖魔王大人不合,大約便是此一節意思吧。”
“大人,此言或者亦是有理!然生死對決之時,吾家莫如大聖這般增援前軍聖魔王大人,似乎其因非是這般簡單啊。”
不足聞言低頭不語,好半時忽然抬起頭,緊緊兒盯了此修。那諸葛笑道:
“大人已然清楚矣!”
“二者必有一位叛賊之內應!”
“然也!”
“然如何判定之?”
“大人,你我即可為判定也!”
“嗯?”
“大人,若吾等半道遭修埋伏截殺,則幾乎可以肯定,吾家大人或者便是叛將之內應。若吾等半道接了令諭返回,則叛將必為聖魔王大人。”
不足略略一思量微笑道:
“諸葛兄,果然智者也。”
“不敢!只是大人,吾等當如何應對之。”
不足復低首思量,好半時才道:
“無論如何吾等之所接令諭乃是運送魔材,當忠於職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