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是賊人了呢?”
“哼!信口雌黃!去幾人入那塔樓搜來!”
“是!”
那幾個衙役答應一聲,就如飛衝入塔樓。不一會兒出來道:
“都統領大人,已搜過了,一切正常。”
顧都統領又復發下幾道令。幾對衙役衝入莊內仔細搜了半個時辰,再無發現,俱來報於顧都統領。那千總道:
“顧大人,有無發現?”
“回千總大人,沒有。”
“好!收兵!回兵營覆命!”
“得令!”
眾士卒一聲山吼。後列隊退出莊外。不足哪敢言語半句,知道賊眾準備過密,自己向無他人相助,決計鬥之不利。而那將軍先時曾雲如無實效,必拿其治罪之語,故一路默然。直至軍士半道而回兵營,那千總竟沒有再言及治罪之語!只是於將回之時瞄了不足一眼。不足一驚,但隨後見其與顧都統領道別而去,卻也心下釋然。
“此地守軍縱然不知賊人十分之秘,也定是有幾分耳聞。只怕是官家之潛規,明哲保身,但求無過爾。便是民不聊生,又於己何干!故此那將軍才不聞不問而去吧!”
不足隨顧都統領等向縣城而去。一路之上顧都統領始終一語不言,也不搭理不足一言半語的,只是騎了馬,向那縣衙行去。及至縣衙,那縣令升堂問話。眾衙役皆據實回報,並無半句虛言。縣令道:
“那書生,且無論汝所言虛實,但這動用了朝廷兵馬大事,也不由本官做主了,本官只能據實上奏朝廷,聽候上諭。在此期間,恐只能委屈爾等,暫且羈押於此了。汝可有異?”
不足應見顧都統領立於縣令旁與縣令低聲交談,縣令雖微微皺眉,但卻也不斷點頭之狀,思之再三,終不敢將那顧都統領之事合盤端出。遂垂頭道:
“謹遵令諭!”
於是不足與那金嫦兒皆被羈押於本縣大獄之中。
小縣之大獄,監號並不甚多,但犯人卻太眾,再加之顧都統領有意安排,竟將不足與一瘋老囚者同室羈押,卻將嫦兒單獨囚圈在一小號內。初始,那瘋子只是傻笑望著不足,嘴角口涎直流,鼻涕不淨,蓬頭垢面。囚衣破爛不堪,皮肉盡露,連**也忽隱忽現。後相處日久,見其人大小便卻能盡入馬桶中,只是事罷卻又不了了之,渾身臭氣熏熏。不足每日裡晚間將那馬桶提進來,清早卻將其提出去。雖幫那老瘋囚清洗過軀體,但不幾日照樣號子內與其體一般臭不可聞。不足雖是極愛乾淨之人卻也毫無辦法。又在獄中號子內,只能每過月餘清洗一次,也算聊甚於無。
不足被羈押此地,卻不像他囚一般日日勞作,只是關在囚室早晚換洗馬桶才能出入,餘時只在牢房內不得外出與他人相聊。而那嫦兒亦是如此,日日見不得不足,也不能與他人說話解悶兒。後日久不足耐不得寂寞,便日日無事常自語與其人。什麼詩書禮樂易呀,什麼家族被滅呀,什麼與其祖共學呀······只是不將修行者之事提起,也不將此山賊之事提起。那嫦兒卻常悄悄兒化了行跡來尋不足,只不與其言語,便就那般靜靜兒望著不足與那老瘋子自顧自的說笑,到時卻回號子內打坐歇息。不足常望著此人,憐憫心大起,嘆息曰:
“囚牢真世間大黑暗之所,糟踐人如是!”
“暗過官場呼?”
“啊呀呀!汝、汝、汝·······”
不足駭的後退了數步,才憑牆而立,兩眼望著其人,如若陌生之人,好半天合不攏嘴。
第三十六集
“咦!汝並不瘋呀!”
“誰瘋?誰真?又有誰人分得清楚!世人皆道吾人乃瘋者,吾卻道世人盡瘋!世人皆道吾人值憐如是,吾卻道世人皆憐!世人皆言吾人苦甚,吾卻道世人之苦甚吾過矣!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