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五內絞痛,七竅生煙。好半時方才如竹節般一節一節爬起。其長長吁口氣,復駕了雲頭而上九霄,趕上莫問。
“汝似乎很得意這般做戲!”
那莫問忽然冷冰冰道。
“啊?某家”
那不足一時氣結,遲遲說不出話兒。
“晦氣,差一點摔死,卻不了無有關切,居然有這般譏諷!”
不足憋了一口氣,不再言語,心下忽然憶起嫦兒三人。若是彼三丫頭,於此時定然大急,勿得不哭哭啼啼呢!
“唉,莫問不過萍水相逢之修罷了,某又何期望若是耶?”
遂心下復安,觀視一眼莫問,而後不語而閉目前行。其大神卻復居陰司碑上,此次不敢再以神念碰觸,唯小心運施神訣,令得神能大神掌控其身,本初大神遠遠兒接引,而以聖魔大神施了知微洞天道法訣,以其驅使之禁忌元力為觸手,緩緩兒伸向那魂焱炎火。一寸一寸接近,待距其半寸時,那不足忽然長長吸一口氣,於那觸手上分出一縷若手指,輕輕一點那神火。
“咦,無有反擊!”
不足大喜,復慢慢兒靠攏,終於其一道禁忌元力融入那魂焱炎火中,大約數月時光,不足一直嘗試煉化此神火,然其火似乎軟硬不吃,數百種方法便如玩兒一般,絲毫效果亦無。
“大約此火與某家無緣也!”
不足遂不再試圖煉化之,反而以禁忌元力操控,供其驅使。雖運施不甚如一,然卻也可以勉力驅使。唯不知其威能如何,其效幾許。
某一日,那莫問忽然道:
“不足師弟大約是心有不滿,否則怎得一路無話!”
“呵呵呵,莫問師姐多心了。某觀師姐勤修若此,心下甚是佩服,左思右想總是該以師姐為笵,修習法訣才好,否則茫茫長路,這般悶聲趕路,著實悶煞人也!”
“哦,最好不過!”
那莫問甚為冷淡。不足大惑不解,不知何事惹惱了其人,然亦不再多心,沉心魂焱炎火之探查中。每每暫停歇息,不足總會四下裡搜尋一番,待其返回,或有藥草,或空空如也。然雖莫問不喜,其仍欣欣然樂此不疲!
“史師弟,似乎汝已然大大適應此絕地酷寒也,時不時遠遁玩樂。不如吾等加快腳程何如?”
一日那莫問觀視不足匆匆趕來暫歇之地,忽然不滿道。
“莫問師姐,非是師弟貪圖玩樂,乃是師弟我近期忽然發覺有些許仙家大能冒了酷寒亦是如吾等一般行路,心下不安,故多行些路,以為探查也。”
“嗯?仙家大能?何處?汝怎得不早早告知?”
“告知?呵呵呵,非是師弟不告知,乃是汝近來時時找某晦氣,不願爾?”
那不足冷冰冰道。
“汝怎生這般心小?”
“心小?師姐,吾已然佈設得數道大陣以為迷惑,否則我二人怕是已然為彼等刀下鬼也。”
那不足沒好氣道。
“這樣!倒是吾之過錯也。時候尚早,吾等有時間閒話。只是未來數十年,怕是得時時小心也。吾二人只求得不死便是贏家。”
“慢著!師姐,汝之意思吾等尚有數十年跋涉?”
“然也!”
那莫問得意洋洋道。
“嗯?”
那不足大是不喜,其隱隱藏藏、虛虛實實,非是可以以誠相待者。且其待人也虛,無有半分誠意,唯施展小伎倆、小手段以為高明者,此人不可深交!
那不足忽然頓悟一般,笑眯眯道:
“某家既然答應師姐,縱百年、千年亦會戮力向前,絕然無有半分後退之說!縱前路艱險,生死難料,吾往矣!”
言罷,駕了雲頭急急而行。那莫問忽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