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耶憂耶?若為凡人豈不更好!唉!······”
柳氏卻鬆了一口氣,但那喜憂參半之神態還是清晰可辨者。
“爹爹,孩兒五識天生強大遠超尋常修行者,只是還有一識卻如凡俗之人。這種仙體很罕見呀,竟然六識缺一!”
“是啊!”
“爹爹,可有彌補之法?”
“古傳典籍上亦沒有談及!普通之修六識或有強有弱,但缺了一個者,以吾之見卻識還真沒有聽過。”
“爹爹,如此可還能修行否?”
柳氏惴惴道。
“這個,應該行,只怕比常修要難者遠矣!”
“只要能修行就行,否則我如何對得起一非呢!”
柳氏長吁一口氣眼角微紅道。
史義看了一眼兒媳道:
“此子六神缺一乃不足也,便取名史不足吧。”
“史不足,史不足,····爹爹,這名兒也太······”
“柳兒,汝乃修行者也,名之道亦逢個緣字呀。”
“那,就叫不足吧!不足乖,來,到媽媽這兒來!”
那史不足看著石塊消失了,連剛剛現出之怪異之物也消失了,不經四顧尋找,惹的爺爺哈哈大笑。
其後不足祖孫倆便終日在一起,爺爺教不足識文斷句,並教授其一些古怪之文字。堪堪又是三年過去了。不足性靈,聰慧,竟學其祖父,終日卷不離手。而其祖父,則常入深山覓仙草奇藥歸來煉製丹藥。那不足亦隨其祖父在餘暇時搗騰丹道之術。祖孫倆常廢寢忘食,樂此不疲。一來二去,這不足竟識得了大量奇藥,記住了許多方劑。便是動用法陣煉製之丹藥,他也會學其祖先布法陣再乞祖父唸咒煉丹。後來連他自己都能煉出仙丹了。此事連其母柳氏亦稱奇不已。
又是一年夏至時,山村草高林茂,綠蔭濃密,山下稼禾正旺,正是農忙將至時。一日,忽然村中後生飛跑來請石先生:
“石先生,族長讓我請您過去瞧一瞧生虎哥,他被什麼野物咬去了雙腿,不知死活。”
“噢,快走,去看一看。”
史義緊隨那後生跑出,至一小院落。
“石先生,快來,大家讓一讓,先生你看一看······”
那胡敬齋看著史義面顯焦慮之色。史義掃視一眼,而後先止血,再喂藥。但一來受傷時間過久,失血過多,二來這名喚生虎的漢子魂魄俱無,nǎ裡能救得活!不一會兒,氣絕身死。其家人嚎哭聲大起。眾皆收拾,欲葬其人。而魂魄之事,史義自是不言。
史義返家,面色凝重。柳氏問曰:
“爹爹,莫非那生虎死的蹊蹺?”
其翁道:
“死狀甚怖倒也罷了,而其魂魄俱失,顯然是被妖人或惡修所害。柳兒,收拾好東西,隨時走!”
“是,爹爹”
柳氏一臉憂色返去準備也。
“看那瘡口處,是獸類所傷,但魂魄又被何人收了?”
史義沉思半響遂下決心。
“無論如何要離開了。但現在就走,如果對方是敲山震虎之計,則自己豈不中計?唉!還是先躲一躲再走吧。”
安靜了沒有數日,又一漢子也同樣遭難,其死狀如前之生虎。史義大疑。又數日後有數人持械合夥入山,多日不歸,失蹤于山林。家人嚎哭乞族人往深山去覓。
於是史義隱形遁形隨此數十壯漢入山。這些壯漢各持弓箭斧鉞,更兼有數位常年獵殺兇獸的拳腳好手,浩浩蕩蕩向山林進發。史義怕驚動彼方,故遠遠尾隨,不敢靠前。山林中數日過去並無所獲。
某一深夜,史義隱形於遠處山崖上之一巨樹濃葉中打坐。忽覺崖下有異,急張目觀之。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