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測心下急轉,面上卻絲毫不顯,依舊笑得得體又優雅。“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據我所知,這法寶的煉製之人,都已經被你們請回來了不是?我這也算是領著軍部的命令,來接此人去前線覆命,希望世伯能通融。”
“哦?”季慕凡的表情顯得很是驚訝,然後轉頭看向身邊的眾人。“家裡有人會煉製那等法寶?怎麼我不知道!”
司測看著那位年紀已經不小的世伯,在那裝腔作勢的尋問著周邊的人,明明知道他說的是誰,卻絲毫不提,難怪大家都說他是世家家主裡最狡猾的一位。
季慕凡得到大家搖頭的滿意回覆,滿臉為難地表情看著司測。“不知世侄說的是哪位?”
司測心裡已經是各種無語了,要不要這麼無恥啊。不就是想讓他親自說出來,他是來找季然的麼。
“難道世伯不是從那人嘴裡知道修真體系的麼?”
司測抬起頭直視著季慕凡的眼睛,雖然他不想得罪這些人,但也不代表他會害怕。他願意接受來自他們的各種考驗,再困難也不會懼怕,但如果是那種想“棒打鴛鴦”的想法,他也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抗上。
想讓他自動退縮 ,不戰而敗什麼的,想都不用想。季然本就是屬性他的,他們這些自命為家人,就把他“偷走”,他已經很大方地不計較了,如果還要多加阻撓,那他也不會客氣了。
看到司測的轉變,季慕凡在心裡讚了一聲,如果一直忍氣吞聲什麼的,他可是會看不起的,這種人想追求他們家的寶貝,那可也就別怪他絕情了。
不過,現在嘛,他倒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季慕凡,輕輕扯了下嘴角,臉上的笑容又溫和了幾分。
可惜,不止是司測,就連他身邊的人也都提起了一口氣,不敢輕易放下。都尖著耳朵,等著他的下一句話,或者說是決定。
“其實吧,說起來那個人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罷了,這麼多年來又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外飄泊,沒有享受過哪怕一丁點的愛。好不容易找著那個孩子,我們都是愧疚得很,想方設法希望他能過得好。我相信,只要是一個還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勉強一個剛回到家的孤兒吧。之修,你說是吧?”
季慕凡說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那肯定是奧斯卡的影帝得主啊。
司測心裡真是無奈到極點,他能說不是嗎?只怕他只要一搖頭,立馬就會被強迫送離這顆星球,永世不得進入。
“話說回來,之修啊,我記得聯盟對未成年人的規定有這麼一條吧:凡未成年者,參與兵役或是任何工作,都以自願為前提,不得用任何強迫的手段加以威脅和強迫。沒錯吧?”
司測已經猜到季慕凡接下來的話了,但他此時卻依然不得不點頭認同。
“之修世侄啊,你也還沒成年吧?這人沒成年,總是不夠成熟,定性也不夠。沒有安全感啊,想當年我和清玄在一起時,幹了多少傻事兒啊,讓清玄白白傷心那麼多,唉。”
司測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這人越說越過份了,說他不夠成熟穩重,還要說他沒定性沒有安全感 ,這不是明擺著就在說,想讓他現在把季然接走什麼的,沒門嗎?!
“世伯,話也不能這樣說。你看看現在這些世家裡,有哪一對夫妻能比得你們恩愛啊。你們可是大家共同認定的模範夫妻啊。而這些,若沒有之前的經歷,又怎麼會有今天的結局呢?所謂因和果,這都是有原由的啊。”
“有些事啊,你們還小不懂,我現在時常心疼清玄他那時候受的苦。唉,說這些也不過是作為一個過來人,給你們這些後輩點提點罷了。能聽就聽,聽不進就當我羅嗦了。”
季慕凡笑得很隨意,好像真的就只是一個長輩在和晚輩話家常一樣,可司測知道,如果他真的敢不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