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戶人家地小妾要想替孃家親戚爭得一些利益,並不是件容易地事。
果然。楊氏話音方落,李儒便蹙眉問道:“你那孃家兄弟,潑皮無賴一個,柳大戶還敢打他?不被他打就不錯了。爺可告訴你。讓你那孃家兄弟收斂點,別仗著爺的名聲在外面胡作非為,要不然。爺就找人收拾他。”
說罷,李儒又攥住楊氏柳腰往前狠狠地挺了挺身子。
“哎~~”楊氏雪雪呻吟兩聲,一雙美目幾欲滴出水來。那粉臉緋紅,秀髮散發。那模樣簡直就媚到了骨子裡。扭動柳腰不依道,“爺可真狠。都狠到奴家地花心裡去了。不就是兩百畝水田嘛。你發一句話不就行了,好不好嘛~~”
“哦,嘶~~”李儒連吸兩口冷氣,喘息道。“騷蹄子。訴你,那兩百畝水田你孃家兄弟買了也沒用,還白花一筆冤枉錢,又多樹一家仇敵,這種有百害而無一利的蠢事,讓他趁早死心。”
楊氏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河東、河內、河南、弘農四郡地百姓馬上就全部遷入關中了。到時候人都不在洛陽了。要那兩百畝破田幹嗎?”
“四郡百姓全部要遷入關中?”楊氏越發不解道。“好好的為什麼要遷入關中呀?再說京畿百姓離開了家鄉。不遠千里去關中吃什麼、喝什麼呀,那得死多少人啊?”
“你一個婦道人家問那麼多幹嗎?”李儒不高興道。“還有,爺今天和你地話不許跟別人講,和你那潑皮兄長也別講。只告訴他不要再動那蠢念頭就得,記住了嗎?”
楊氏愣愣地應了一聲。
……
是夜。
洛陽紅樓。
一名身材修長、身著錦緞的貴公子剛欲進門,門裡恰好有人出來,兩人都走得急頓時就撞在了一起。
貴公子勃然大怒,正欲發怒時,卻發現撞他之人居然是熟識,不由換了副尷尬神色,問道:“這不是馬兄嗎?這般行色匆匆是幹嗎去呀?”
那人原本也是怒形於色,可一見對方是貴公子,就立馬換了副諂媚之色,笑道:“哎喲,原來是楊大少,剛才真是失禮。”
“咳,沒什麼。”貴公子乾咳道,“馬兄不多坐會?”
馬公子道:“不了,剛才家奴來找,家中有事。”
“哎喲,今兒個吹地是哪陣風呀,把我們地楊大少爺給刮來了。”兩人正寒喧時,打招得花枝招展地老鴇已經從裡面迎了出來,以手中絹帕往楊大少臉上一撩,回頭往大廳裡幹嗥道,“翠花、小蘭、杜鵑、水仙,快出來接客啦,楊大少爺來了。”
馬公子聽了直翻白眼,心忖楊大少可真夠猛地,每次來紅樓都要點上四名紅倌人,真是銀子多得花不完呀。不過話說回來,誰讓人家是董太師手下頭號軍師李儒最心愛地小妾的孃家兄弟呢。
有這層靠山,那錢還不是嘩嘩地。
楊大少回頭笑道:“馬兄,要不要一起喝幾杯?”
“不了不了。”馬兄乾笑道,“在下就不打擾楊大少尋花探幽了,就此別過,嘿嘿。”
楊大少抱拳笑道:“既如此,恕不遠送。”
……
深夜。
紅樓後院,湖間精舍。
有悠揚悅耳地箏音從精舍裡款款流淌而出,映著天上一彎清月、滿塘荷色,直似人間仙境,飄然出塵。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妓女蓮步珊珊來到精舍前盈盈下拜,恭敬地說道:“小姐,蘭兒有急事相稟。”
悅耳地箏音嘎然而止,從珠簾內傳出一把脈脈的鸝音來:“蘭兒,什麼事情?”
蘭兒恭聲道:“城東楊大少,就是董太師心腹軍師李儒小妾的孃家兄弟,今晚又來了紅樓。剛才在翠花樓飲酒作樂時,無意間透露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