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一拳打飛,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盯著巫凌兒:“換別的不可以嗎?”
“你要我出賣的,可是等於我父親的師父,那麼,我讓你殺了與你父親一般存在的主人,這很公平,不是嗎?”
大紅紅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這麼說來,我們之間是沒得談了?”
“不要心存僥倖,因為你會發現,那些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巫凌兒冷笑著閉上了眼:“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會不會比金倩更高明一些!”
刑具一樣樣的加諸巫凌兒的身上,讓她一次次暈死過去,又一次次被水澆醒,只不過半日功夫,她便成了一個血人一般,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不說,也全都被血染成了紅色。
再一次被水澆醒後,巫凌兒被嗆得咳嗽了幾聲,卻是虛弱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這時,一個妖異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裡:“才不過半日功夫,你便熬不住了嗎?還真是讓我小看了你!”
聽到這聲音後,巫凌兒皺了皺眉頭,勉強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男人站在了刑室的門口,透過還在滴水的散發,巫凌兒看清了那人的臉,她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起來:“什麼叫穿著龍袍不像太子?我今天終於是明白了!蕭羽,蕭大人,您這妖界的叛將做不成,跑去做南楚的宰相,這南楚的宰相沒當好,又跑回去做叛將,如此反覆,你也不嫌丟人嗎?”
突然一下,巫凌兒的下巴被蕭羽狠狠的攥著,強迫她正視著他:“還能說這麼多話,看來,你的精神還很好嘛!是不是我這不肖徒弟太過憐憫你這朵嬌花,所以讓人手下留情了?”
“呵呵呵呵,正所謂,教不嚴,師之惰!你這師父沒教好,也怨不得徒弟沒手段!”
巫凌兒的話讓蕭羽笑著鬆開了她的下巴,悠閒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蕭弘,有人說為師沒有好好教導你,才讓你像今天這樣無能!”
“是弟子駑鈍,與主人無關!”大紅紅恭敬的對蕭羽行了一禮:“弟子會盡快完成主人的吩咐,這裡太髒,還請主人先離開吧!”
“不用,既然別人都叫板了,說不得,今天為師也要好好教導你一番了!到我後面站著!”
蕭羽的話讓大紅紅心中一驚,卻也不敢表露出什麼,只能順從的站到了蕭羽的身後。
蕭羽坐在椅子裡看著被綁著的,一身是血的巫凌兒,突然一下笑了:“一個多月前受了傷吧?一箭穿胸,那人倒是好手段,竟然可以將妖王的徒弟重傷至此,想必當時你一定很痛吧?嗯,還傷了肺,所以現在呼吸有些不暢?是因為肺部的傷當時沒有及時處理,所以落下病根了?”
聽著蕭羽這樣囉嗦的說了一大通,巫凌兒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有沒有人說你很囉嗦?”
“真可惜,其實當初在曲江上,你還是花魁靈玉時,我還是蠻喜歡你的。”
“那可真是我的悲哀!”巫凌兒回了一句嘴後,突然覺得左胸一陣劇痛,要不是她及時咬住了嘴唇,只怕就要痛得慘叫出來了。
“撲!”的一聲,巫凌兒聽到了自己的血肉暴開的聲音,劇痛便從傷口蔓延到全身,痛得她不由得崩緊了身子,可是如此一用力,胸口一悶,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痛苦的呻吟終於是沒忍住,從喉頭溢了出來。
蕭羽的笑聲輕輕的在刑室裡迴盪:“我知道你很能忍,一口氣憋著的話,便是什麼痛也能忍下來,可是如果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憋氣呢?你還能忍嗎?我現在倒是很期待著看到胡耀魍的徒弟在我面前痛苦的哀嚎的模樣了!”
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巫凌兒嘴角滴著血的慢慢抬起頭看向了蕭羽,那眼中的狠厲之色竟然讓蕭羽也不由得有了幾分忌憚:“姓蕭的,我們要不要打個賭?今天你若是聽到我喊了半個疼字,從此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