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說的是,小僧也這麼想,可是……上哪找郎中去,總是找人家施捨,我師傅肯定不願意,”小和尚慢吞吞的扒著飯。
大飛等不了了,急著催促他,“你趕緊吃啊,別磨蹭,主子還等著你給她彙報呢!”
彙報這個詞,是他跟木香學來的。
另一邊,赫連晟回府之後,自然是先去看了小娘子。
別的事,木香沒跟他提,只說了今日木琨到了府上,以及收留一個小和尚的事。
兩人坐在書房裡商議,房門關著,赫連晟也就不用顧及什麼。
大大方方的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撫她的腰身,最後,溫熱的手掌落在她小腹上。
“為夫這幾日每晚都要操勞到半夜,你說,這裡是不是有我的種了?”
木香正靠在他懷裡,看賬本,猛的聽到這麼肉麻的一句話,驚出一身冷汗。
“有沒有個正經的了,這才幾日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呵呵,我不是著急有沒有孩子,而是在想,這裡有沒有留下我的印記,”他抵近她,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交融。
木香忽然明白是他說的意思,當即惱羞成怒,丟了賬本,就要掐他的臉,“壞人,嘴巴越來越壞了,很奇怪,說,最近有沒有去不該去的地方?”
成親之後,她都忙著自己的事,極少關注他家相公的行蹤。
這是出於給他的信任,知道她家相公是個啥樣的人,所以就懶得再看著。
但是今天,她忽然意識到,會不會管的太鬆了?
都說成了親的男人,會放鬆對自我的修養與自醒,生活行為上,會變的放縱開來。
京城中,那麼多的妓院青樓,又有那麼多愛慕他,仰慕他,眼巴巴想要嫁進襄王府的女子,難保他沒有動搖。
這一切雖然只是他的猜測,但木香忽然覺得,她應該在京城裡放個話了。
與其讓自家相公,被那些女子心心惦記著,倒不如她主動出擊,斷了那些人的念頭。
知道她是母老虎又如何,知道襄王是個妻管嚴又如何,只要他本人願意被管著,誰敢提一個異議,這叫一勞永逸!
赫連晟眨眨眼睛,一臉的困惑表情,“娘子何出現此言,為夫的精力都用在娘子身上了,即便有心,也無力,娘子有此懷疑,是否因為為夫夜裡不夠努力,才會胡思亂想?嗯?”
他的視線凝在木香臉上,目光深的像是要把她看進眼底深處似的。
濃的化不開,深的拔不出,就這樣一直印刻到了靈魂深處。
木香嘆息,跟他說認真的,這傢伙東扯一下,西扯一下,半句不離房事。
“夫人,小和尚來了!”大飛在門外,砰砰敲門。
赫連晟微一皺眉,“學了這麼久,他還是不會敲門!”
木香笑笑,推開他起身,“他就是這個性子,如今當了守門的,倒也好,這個脾氣嚇退了不少送拜帖的人,省得他們閒來無事,都想到襄王府一日遊!”
來送拜帖的可真不少,有送給赫連晟的,但大多數,都是送給木香的。
這個在京城中迅速撅起,又迅速佔領南晉最有錢,最有權勢,最專情的男子。這是何等的風采,肯定有人想到一睹芳容,另外,也想跟她攀點關係。
比如讓家裡的子孫,到軍中任職的,以前苦於找不到門路,現在嘛,自是有了突破口。
木香整理好衣衫,這才喚他們進來。
門開了,大飛一把將小和尚推了進來,然後背對著他,關上大門。是把他自己關在外面,而不是關在裡面。
主子要談的話,還是少聽為妙,聽的多,小命不保啊!
“謝施主施捨飯菜,小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