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蓋聶,他的未來是秦王的家務事,只要不影響自己的利益,生死與否並不重要。
蓋聶與衛莊不過是他棋盤上的棋子,一旦失去價值,便會毫不猶豫地清除。
作為秦國九公子,他站在不同的高度,考慮的問題自然迥異。
對於江湖名望,他視若無物。
聽到嬴爍的話語,典慶等人內心湧起寒意,這種手段無疑是對墨家根基的嚴重威脅。
墨家作為百家之首,人丁眾多,實力強大,遠勝農家。
儘管農家受齊國王室控制,墨家則為燕國王室所倚重,兩大家族在江湖中的威望無人能及。
儒家獨立自主,既能支援秦國,也能支援六國,確保無論勝負,其學術都能延續。
在百家實力排名中,儒家無疑名列前茅。
在看似威勢赫赫的墨家與農家背後,其底蘊實則不如儒家、陰陽家和道家那般深厚。
若非道家分化出天宗與人宗,其領袖地位早非他人所及。
道家的影響力猶如暗流湧動,唯有真正的權力巨頭方能感知其深不可測的威力。
一次,嬴爍步入皇廷,與始皇帝展開了一場棋局,棋盤之上,他們探討著墨家的動態。
“陛下,對於此事,我已經有所綢繆,靜待機關城墨家的到來。”
他從容說道。
始皇沉吟道:“若非必要,勿取燕丹性命。”
回想起他們在趙國邯鄲的共患難歲月,燕丹的命運似乎總與坎坷相伴。
嬴政內心深處,期望這位僅有的摯友能夠活下去。
嬴爍微笑道:“燕丹在六國中,雖有抱負,卻未能登基,實屬憾事。”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惋惜,“當年燕國的失敗,並非燕王或燕丹之過,而是六國貴族的腐朽,反觀我大秦,生機勃勃,為統一蓄勢。”
他認為,只有擁有絕對實力,才能撼動現有的秩序。
六國當時並無這樣的領導者,因此大秦的勝利並非偶然,而是必然。
即使是聯合的六國軍隊,也無法攻克大秦的堅固防線。
始皇聞言,讚許道:“不愧是我的兒子,見解獨到,直指核心。”
他深知自己的兒子洞察力非凡,能看清六國貴族的衰落與大秦崛起的事實。
“百家亦是如此,否則不會輕易陷入今日困境。”
嬴爍心中暗自思量,他們當初助大秦一統,如今卻因悔恨而敵視自己。
那些曾支援大秦的學派,對他的恨意甚至超過六國遺民。
“小九,你正處暴風眼,無數人慾置你於死地。”
他警告道,“若百家膽敢妄動,我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從帝國版圖上抹去。”
現在的他,已非昔日那個孤立無援的皇子,身旁環繞著眾多智者和強者。
面對百家的聯手,他自信滿滿,時間越長,他們的希望越是渺茫。
始皇對此毫不擔憂,他知道,嬴爍的秘密,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對於大秦的興盛,他對兒子的底牌毫不好奇,唯一的顧慮是兒子是否被人操控。
只要那些勢力都唯嬴爍是從,秦王對此毫無畏懼,他擔憂的是權力的篡奪與功高震主的問題。
自周朝初建以來,歷代天子的壽命皆未突破百歲的魔咒,無論是周朝還是戰國時期,各諸侯國的君主都在暗中策劃著反擊命運的安排。
然而,歷史的長河中,無人能倖免於這場生命的挑戰。
通常情況下,各國君主預設了一個隱秘的規則:國君的壽命不得超過八十,一旦超過,他們會採取某種方式“退位”。
嬴爍察覺到秦始皇對此事輕描淡寫,沒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