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陰的半邊身體都被啃沒了,他死在洞口,拼命做出往裡爬的姿勢,一雙渾濁的眼睛不瞑地睜成銅鈴。
一個金丹期的修者,就這麼地憋屈地死在了一群乾屍傀儡的嘴裡。
說出去或許會讓人無法相信,可這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羋陸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藥宗堂裡,不管是宗主明德義還是長老繆陰還是少宗主明遂,明明他們的修為不低,可似乎都弱得有些過分了。
與此同時,斛律偃的頭朝繆陰屍體的方向偏了偏。
那個人曾經於他而言是宛若高山一般的存在,是他每日痛苦的來源,是無論他怎麼拼了命地往上爬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現在,那個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曾經懼怕的是什麼人?
不過是一群被拔苗助長、自欺欺人的紙老虎罷了。
可就是這群紙老虎,親手為他創造了這輩子都走不出的夢魘。
斛律偃彎腰撿起感知到他的存在後滾到他腳邊的化屍珠。
這顆化屍珠倒是聰明,這麼快便為自己更換了主人。
斛律偃用五指扣住化屍珠,下了命令:「讓藥宗堂消失吧。」
化屍珠安安靜靜。
很快,漆黑的內裡泛起詭異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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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個月裡,九堯縣都在沸沸揚揚地傳著一件事,那便是魔界之花晚姬被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小子拒絕的事。
雖然喜歡晚姬的人多,但是討厭她的人也不少,聽說這件事後,那些人紛紛跳出來冷嘲熱諷,試圖看晚姬的笑話,最好看到她羞憤狼狽的模樣。
誰知晚姬壓根不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照樣該吃吃該喝喝,一邊修煉一邊準備不久後一年一次的拔劍日。
閒暇之餘,晚姬躺在矮榻上吃著點心,卻感覺自己好似忘記了什麼。
她問黑煞:「你說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黑煞抓耳撓腮地想了想,隨即猛地拍了下腦袋:「對了,明遂!」
乍一聽這個名字,晚姬險些沒能把明遂和記憶中的某張臉對上號,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地哦了一聲:「他啊。」
黑煞說:「他很久沒來找你了。」
「我就說最近清閒了不少,原來是不見了一個討厭鬼。」晚姬對明遂毫不在意,說起這個話題,也只是放鬆地莞爾一笑,「他最好永遠別來煩我。」
「還有齊恆。」黑煞又想起一個人,「他也很久沒來找你了。」
晚姬對齊恆的印象沒那麼糟糕,聽聞此話,還是象徵性地關心了一下:「齊恆在忙什麼呢?」
黑煞搖了搖頭:「這個月來我們都沒在九堯縣見過他。」
「是嗎?」晚姬說完,安靜了一會兒,才道,「罷了,可能是尋著了什麼新鮮事兒吧,讓他去好了。」
就在晚姬和黑煞談論齊恆的同時,尋兒尋得焦急萬分的靈丹宗宗主齊望天收到了明德義的傳音符。
說是齊恆正在藥宗堂做客,還請齊宗主前去接人。
齊望天當即氣得碾碎了整張傳音符。
「好你個明德義,竟然敢拿我兒子來威脅我,我絕不輕易放過你!」齊望天表情猙獰的臉憋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地擠出這麼一句話。
可下一刻,他眉頭一皺,嘶地一聲捂住左耳。
不知為何,他近日頻頻耳疼。
到底不是自己的耳朵,難以適應自己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羋陸(奇怪臉):明德義他們也太弱了吧。
明德義(無能狂怒):媽的明明是你老公太變態好嗎!死了還要被你冤枉!
第039章 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