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得小心些。」晚姬嘀嘀咕咕地抱怨,「那些大腳兔的腳真是大,踹起人來可疼了。」
嚴扶哭笑不得地看向晚姬:「誰讓你總是喜歡招惹它們。」
晚姬輕哼一聲:「還不是看它們可愛才想摸摸它們,哪知道它們的脾氣那麼暴躁,連摸一下都不行。」
說起這個,晚姬忿忿不平。
儘管她經歷得多,可她也是個二十多歲還未成婚的姑娘,對那些可可愛愛的東西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每次瞧見那些大腳兔,她都會手癢地想要摸上一摸。
結果可想而知。
每次她都被那些大腳兔追得到處亂躥。
別的不說,那些大腳兔是真的記仇,摸它們一下就跟要了它們幾兩肉似的,非要逮著人踹上好幾腳才肯罷休。
偏偏它們數量眾多,一般還真惹不起。
想到這裡,晚姬又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估計等會兒又會有兩個人步入她的後塵、被那些大腳兔追得滿地亂跑了,到時候她就等著看熱鬧吧。
她就喜歡看斛律偃的笑話。
誰讓斛律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拒絕她、讓她下不了臺!
晚姬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直到嚴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啊?哦——」晚姬猛地收回思緒,用捂嘴的動作掩飾自己嘴角的笑意,「沒什麼。」
嚴扶見狀,並未想太多,只道:「你看他們。」
聞言,晚姬順著嚴扶的視線看去,隨即驚訝地張大嘴巴。
她沒看錯吧?!
那些大腳兔居然安安靜靜地呆在羋陸和斛律偃腳邊,任憑蹲著的羋陸在它們蓬鬆的白毛上揉來揉去。
什麼鬼!
那些大腳兔往日追著她踹的氣勢去哪兒了?
也不帶這麼看人下菜的啊!
晚姬想起自己曾被大腳兔追得狼狽不已的往事,心中的鬱悶一下子攀上了巔峰,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漲得通紅,抬腳朝著羋陸和斛律偃走去。
嚴扶忙道:「誒晚姬……」
晚姬沒有理會嚴扶,甚至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
羋陸也沒想到大腳兔們會如此親他,被他揉了一身毛也不反抗。
不得不說,大腳兔的毛摸起來就是舒服啊,像摸寵物貓一樣。
羋陸眉眼舒展,開心的情緒全部寫在臉上,他偏頭問斛律偃:「你說我能抱一下它嗎?」
「抱吧。」斛律偃專心注視著羋陸的臉,見羋陸眼角眉梢間全是笑意,自個兒也情不自禁地心情飛揚。
斛律偃隨意拎起一隻大腳兔的後頸,大腳兔如同拎起的豬肉一般,四肢無力地往前垂著,尾巴哆哆嗦嗦地夾在兩條腿的中間,一雙黑眼珠子緊張地瞪著前方。
不知是不是羋陸的錯覺,他貌似從大腳兔的眼裡看出了一些恐懼。
斛律偃把大腳兔遞給羋陸,口吻輕鬆地說道:「隨便摸,它不會咬人。」
有了斛律偃的保證,羋陸放心大膽地把大腳兔抱進懷裡,摸了摸大腳兔的腦袋後,他疑惑地咦了一聲:「它怎麼在抖?」
斛律偃微笑地看著羋陸,渾然不在意地回答:「許是冷了吧。」
「……」羋陸抬頭看了下亮得扎眼的太陽,不可思議地說,「冷?」
這個天哪裡冷了!
熱都來不及呢。
斛律偃沒再解釋什麼,伸手輕輕拍了下羋陸懷裡瑟瑟發抖的大腳兔的背部,輕聲細語道:「別抖了。」
果然,大腳兔身體一僵,再也不抖了。
羋陸正擼大腳兔擼得高興,眼前光線倏地一暗,他抬頭看去,便對上晚姬那張氣鼓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