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綸一點脾氣都沒有,看著熊大忙著要點炭盆,趕緊道:“我睡一會兒,你別忙。”
熊大倒是ting樂意陪媳婦兒一起暖被窩,可他還得去掃雪,只能把被窩給塞嚴實了。前後左右又用軟枕靠墊圈起來。同chuang共寢一段日子,他就發現溫綸的睡相那是相當不老實。
溫綸睡著前那是相當規範,翻身都極少;一旦睡著了,簡直像在跳舞。他倒是ting喜歡從兩個被窩變成一個被窩,被自家媳婦兒抱著蹭來蹭去翻來翻去,可現在他要離開那麼久……
溫綸一點都不能體會自家大熊的憂心,一腳踢掉一個枕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閉上眼睛。
熊大將被突破的包圍圈加固好,附身在溫綸臉上親了好幾口,才憂心忡忡地出去。
溫綸用臉蹭了蹭被子,感到十分蛋疼菊緊。他太甜了,還以為熊大是個講道理的熊,結果人家確實講道理。講道理的前提是,他溫綸是他熊大的媳婦兒。
一旦這個前提有所動搖,熊大立刻就從沒臉沒皮的流…氓小浣熊,變身成暴怒大黑熊,完全沒道理可講。以前還能用這破爛身體當藉口,現在他是不是該洗白白了?
溫綸的內心十分糾結,導致他睡覺的姿勢也格外糾結。
等熊大掃完屋ding的積雪,溫綸剛好一個大翻身,長長的胳膊腿拍到牆上,然後整個人像是一隻壁虎一樣貼在上面。當然,溫綸的手腳沒什麼吸盤,沒幾秒就從牆上滑了下來。
熊大沒給他第二次招呼牆壁的機會,脫了外衣上炕,把人塞回被窩。這一回,溫綸倒是老實了,抱著身邊的暖爐蹭了蹭,露出滿意的笑容。
各種紛雜的聲音似乎一下子遠離了。鼓膜中傳遞過來的是幽深的大海,風平浪靜下又有著澎湃的洶湧和危險,卻格外讓人安心。
溫綸安心了,熊大卻苦了。
他幾乎倒抽一口冷氣,將溫綸的手牢牢箍緊,再不抓牢,都快把他衣服給扒光了!
溫綸只覺得大海的聲音一下子激昂如鼓擂,然而激流在湧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突然卡了一下。溫綸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手動不了,頭貼了過去,ding了ding。
熊大肩頭舊傷慘遭痛擊,頓時沒了制住溫綸的力氣,手才一鬆,溫綸的一隻手就mo上了他肩頭的傷疤。
強迫症一直mo到感覺聲音流暢了一點,才安心地陷入深眠。
熊大將安分下來的人仔細抱緊,或許是心理作用,他真的覺得一變天就刺痛的肩頭好了一些。
熊大的回籠覺沒睡多久,就到了中午。他試著叫了叫,根本就沒叫醒,反倒是被扔了三四個枕頭,出門對李二道:“把飯菜溫著。”
農戶的冬天沒有多少事情可幹。可是熊家不一樣,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要收拾。翠蓮三人又不熟悉山村生活,很多事情都要走個彎路。他們和其他人家也不熟,也沒人來指導他們什麼。
熊大倒是知道一些,但也十分有限。他還要時不時去檢查一番溫綸有沒有滾下chuang。可這一下午,溫綸睡得十分老實。周圍的一圈枕頭堤壩,一點都沒有決堤。
熊大一開始也沒多想,直到晚上把人叫醒了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
“媳婦兒?醒醒,吃飯了。”
溫綸勉強抬了抬眼皮,一撇嘴就往熊大懷裡靠了過去。
這種在溫綸醒著的時候,絕對不會出現的動作,直接將熊大嚇傻了。
“媳、媳婦兒?”
溫綸被吵得皺起眉頭:“別吵,睡覺。”
最後,溫綸坐在炕上,被熊大伺候著吃飯洗漱,全程眼皮子都沒張開。等到熊大爬上炕的時候,溫綸幾乎第一時間就貼了過來,十分積極地扒掉了熊大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