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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楊貴妃最美之處在其醉酒之時,羞花的傳奇便是發生在她酒後賞花的那一刻,那一刻也成就了中國古代四大美女圖之一的“貴妃醉酒”。經常醉酒的女孩,定然是整天稀裡糊塗的。看來對於女孩來說,美麗與聰明難以兼得。因此眾多的的悲劇,便是在女孩的美麗與糊塗中釀造的,楊貴妃的長恨歌,只是驚天泣地的典型而已。
而我卻有幸遇上如花似玉偏又冰雪聰明的她,使歷經滄桑的我也不禁浮動起那一絲本以為早應淹沒於古井無波中的似水柔情。從此使我陷入“羞花”的陷井無法自拔——楊貴妃的“羞花”是醉後賞花的美豔使花感到羞慚,而我的“羞花”是為自己沉醉於如花般的她而自感羞慚。我關注她的一言一語,一笑一顰;欣賞她的憨態可掬,天真可愛;喜歡她的笑靨如花,青春嫵媚;愛慕她的真心如冰,純情似水;妒忌於她對男友的唧唧私語,體貼入微;惆悵於她對我的心平如鏡,情淡如水……然後,一切都歸於我自知之明的悲哀:已經滄海的我充其量只是青春舞劇的無聊看客,箇中劇情是否浪漫感人,主角是否英俊瀟灑,又與我何干?悲哀之中我又常自欺欺人:美麗無罪,那喜歡美麗也不應是錯,即使是錯也是罪應可恕。我要把對她由衷的喜歡,化為對她的一片片默默的虔誠的祝福,為自己輕浮的人生贖罪。
其實,我很想拋開那虛偽的自知之明或是自欺欺人,我很想對她說:當你想我時,正是我懷念你最深的時候。只可惜,明知你從來沒有想我的時刻,偏偏我時時刻刻放不低對你那深深的懷念。我該如何解脫呢?我微微地苦笑,就讓“羞花”的故事在一絲苦笑中化為對你一生無盡思念的千紙鶴吧,它會為你的幸福而飛翔。
梅關古道
我終於登臨了這條小有名氣的梅關古道。
深秋的清晨,露凝霜重、涼風蕭瑟,空氣異常清新。還沒有遊人如鯽的喧鬧,只偶爾有鳥蟲調皮的吱喳,使我得以在“鳥鳴山更幽”的寂靜中,沿著逶迤於青山綠樹間的古驛道,踏著已經千年磨洗的碎石,走進現實與歷史交織、自然與文化融匯的思想隧道。
唐開元四年(公元716年),後來官居宰相的名詩人張九齡奉詔開鑿大庾嶺新路,修成了這條依山而闢,貫通南嶺的算不上寬闊平坦、也不是十分崎嶇難行的碎石山道,就是今謂之梅關古道。這條山間驛道,直到近代粵漢鐵路建成通車之前,一直是五嶺南北的交通要道。因此雖經千年的磨洗,小道上的片片碎石依然銘記著至少有半部的嶺南史。
很遺憾張九齡也算是一位名詩人了,我卻未能在他主持修成的要道上找到他的詩作,只是他的開路功績依然可以在其他詩人的華章裡折射出來。梅關古道未成之前,有一位詩人宋之問被貶嶺南,剛走到大庾嶺北驛,就已傷感於“江靜潮初落,林昏瘴不開。明朝望鄉處,應見隴頭梅。”似乎再前去的蠻荒癘瘴之地更是前難尋去路後已絕歸途,想效仿南朝陸凱的“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都成奢望。另一位詩人孟浩然在洛陽聽說好友已被貶嶺南後也頗為憂憤而作:“聞說梅花早,何如北地春。”然而,梅關古道鑿通之後,翻越南嶺不再被視為畏途,蠻荒癘瘴之地儼然成了可樂不思蜀的四季如春、物產豐富的好去處。“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始發地從四川移至嶺南,揹負荔枝的驛使鞭策快馬匆匆而過,馬踏碎石的咚咚蹄聲蕩破了山間驛道的安寧。一代文豪蘇東坡翩翩而來,爽朗的笑聲響起在清幽的梅關古道,從而有“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的佳章與佳話……
隨著歷史的馬車把傳承數千年的華夏古國馱進恥辱的近代,梅關古道更是繁忙不安,匆匆而過的步履中有不少肩負著無比沉重的使命。由此南下的北來使者憑一紙顛倒黑白的詔書,把林則徐“鴉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