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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片刻。他非常欣賞婆羅門對他的絕妙奉承。但是他不能這樣做,這會使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其一,要照顧這麼漂亮的一個愛撇嘴、說話柔聲細語、有雙淘氣眼睛的小女孩,有些麻煩;其二,他擔心牧師會對他自己和他的王國帶來詛咒。然而,如果他拒絕,危險更大,所以,他抬頭大聲說道:“哦,以我梵天的頭擔保,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國王又說了一番美好的祝福後,送給他們萎葉(注:當客人要離開時,主人會拿出萎葉或香料讓客人咀嚼。),打發他們上路了。

接著,國王把她送到他女兒查卓普拉哈那裡,對她說:“這是一位婆羅門人士的未婚妻,她的岳父信任我,委託我照管她一段時間。你帶她到內室,一定要尊重她,不要讓她和你分開,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無論是睡覺、吃喝,還是在家或出去,你們都要形影不離。”查卓普拉哈拉起希塔的手(瑪那斯威變成女孩後喜歡這樣稱呼自己),帶她到自己的臥室。臥室中,椅子的色彩很歡快,充滿了喜悅氣氛,但整個房間卻顯出一副孤獨與憂鬱的神色。窗戶邊陰沉沉的,一點光亮與生機都看不到。僕人們靜靜地在地毯上走動,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他們的腳步聲可以令人頭疼一樣。房間散發出淡淡的藥香味兒(治療精神錯亂的藥)。臥室裝扮得挺美觀,但屋內僅有的一個裝飾品,就是在壁櫥內放置的一大把乾癟的花束,這束花可能是某個人喜歡的裝飾物,但每一個進屋的人卻都不可能把它當做一個裝飾物來觀賞。

國王的女兒對婆羅門的未婚妻非常關心,跟她聊起天來快樂異常,這在平常是很少有的。要麼是因為她有一雙詭秘的眼睛,要麼是預感到要發生什麼,無論哪一個,維克拉姆國王你都應該高興。希塔實在看不出來她漂亮的新朋友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但她的眉頭總是有那麼一抹悲傷。因此,有一天,在她們休息的時候,希塔張嘴問她為什麼那麼不快樂。

查卓普拉哈向她講述了一個悲傷的故事:“在春天的某一天,當我和我的夥伴們在花園中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婆羅門男士,在我們眼神交匯的那一刻,他變得毫無知覺,而我也渾身麻木。我的同伴看到我暈倒後,立即帶我回家。但是,我既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住處。他那漂亮的樣子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我現在茶飯不思,一直處在悲痛的傷情中,因而才會臉色蒼白,身體也瘦弱不堪。”這個漂亮的公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斷定,如果這樣下去,也許在下個月初,她可能會沒命的。婆羅門的未婚妻認真地問道:“如果我在此刻把你心愛的人帶到你的面前,你會給我什麼?”雅伽的女兒回答說:“我會為你做牛做馬服侍你,做你最底層的奴僕。”聽到她這樣說,希塔從她嘴中吐出藥丸,一會兒便變成了瑪那斯威本人,然後把藥丸隨手小心地放在脖子上掛著的小錦囊中。看到這一幕,查卓普拉哈感到有些窘迫不安,她怔怔地站在那兒,流露出一絲將信將疑的美麗神情。

“吸血鬼!我不想聽什麼描述,”維克拉姆大聲吼道,同時快速地上下拉動袋子,好像裡面裝的是金幣,累得他滿身是汗,“少講一些描述吧,這樣對我們都比較好些。”那就一切都長話短說(這個魔鬼繼續說)。瑪那斯威腦中想過八種結婚方式:威茲式,即婆羅門傳統方式,在這種儀式中,一個女孩兒許配給一個婆羅門人士,或是一個高層人士,沒有聘禮;戴瓦式,指的是女孩是行使牧師禮節的禮物或費用及獻祭品;阿莎式,指女孩的父親收到新郎送來的兩頭牛,就意味著要以此來交換新娘(注:有名望的印度人士說這種收錢聘女兒的風俗就像出賣肉體一樣。);普亞帕提亞式,指按照婆羅門人士的請求將女孩許配給他,那麼,女孩的父親就會告訴他的女兒:“你已訂婚,去行使宗教禮儀吧。”阿蘇拉式,指新娘的父親收到新郎交換新娘的錢財;拉卡莎式,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