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見了，但是他沒有出來阻止。

張照耀他爹是他的老戰友，十幾年情誼在那放著，他不可能不給張照耀面子。

但是張照耀這孩子確實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脫離群眾就不說了，還自視甚高，充滿了小布林喬亞的壞習慣，需要人好好教訓教訓。

最起碼人別飄的那麼厲害，總得接點地氣。

看看那個油頭梳的，跟漢奸似的！一點都沒遺傳到他戰友的優良基因。

他不方便出面說張照耀不好，正好陳衛國當了一回他的白手套，替他出馬好好教育教育老戰友的兒子，摧挫他的浮誇之氣，要是能讓他走正軌，也算是沒辜負倆人戰友之情。

陳衛國一看方老頭在喊他，把正要點著的煙夾在耳朵，跟李衛東和鄭文秋打了個招呼，就進了站長辦公室。

“站長，您找我啥事？”

一進屋，陳衛國就給方老頭遞了根菸，貼心地點著了。

看方老頭表情還挺嚴肅，難不成是覺得他開張照耀玩笑開過火了，心裡頭不高興了？

陳衛國問完就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一副委屈的表情。

方老頭吸了口煙，看著他這樣，裝模作樣地踹了他一腳，笑罵道，“兔崽子，你還給我在這演了，剛才欺負人的勁兒呢？淨在這給我裝！”

陳衛國本來正呲牙咧嘴的裝疼呢，聽了這話嘿嘿一笑，“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沒想到我這點小伎倆，都被您看破了啊！”

方站長叫陳衛國逗得直樂，“行了，有功夫拍我這匹老馬的馬屁，還不如你真下點功夫，做出點成績讓面領導們好好看看！”

陳衛國一聽，知道這是方老頭在提點他呢，馬正色道：“站長，你是指次收糧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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