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門城樓附近的一個筒子樓,樓面插著幾面紅旗,他就在四樓。”
月紅說完,猶豫了一下,又道:“你最好別去,大家都只知道他有刀,其實不止有刀,他還有槍!”
陳衛國一點也不意外。
劉家生混到有點名聲,有人跟著,手裡怎麼可能連把槍都沒有。
說句實在話,這年頭髮布的什麼法令法規多的是,今天修修,明日改改,各有各的說法,執行下去更是難加難。
真正到了現實生活中,片警一天天光接報案都忙不過來,誰有功夫去管這些。
所以,這年頭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槍支管理,除了軍用槍卡的比較嚴,其他槍只要付得起錢就可以擁有。
並不是每一種槍都跟柳叔送的“白白”那麼貴的,那種彈槍小獵槍,十幾塊錢就能買到。
當然,這個價格對於許多人來說,已經十分昂貴,陳衛國的“白白”,價格更是高的可怕。
這年頭有把槍,怎麼著也得是小康水平。
看陳衛國笑而不語,月紅柳眉一凝,“怎麼,你不信是嗎?你覺得我在騙你?”
陳衛國趕緊擺擺手,“不是這回事,你說啥我都信。”
說完勾了勾唇,“他有槍,我難道就沒有嗎?”
他的槍還更大更強子彈更多!
跟他人一樣!
可惜的是這倆寶貝,到目前為止一個都沒用到過!
陳衛國心中突然湧一絲淡淡的憂傷。
看了一眼對面的月紅,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胸脯渾圓飽滿,不如秦淮茹豐滿,也沒有柳曉白美麗,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要不是周寶根人還在醫院裡,他這做兄弟的不合適搞這些。
不然怎麼都要跟月紅做點對的起一個小時兩塊錢的事!
看陳衛國表情輕鬆,月紅也放下了剛才突然升起來的擔憂,她也弄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多餘的擔心,只是她實在是不願意見到眼前這個人受傷。
想到此處,月紅又開了口,說道:“六爺那個人就是個瘋子,你最好不要跟他對著幹,你打不過他的,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行了,我知道了。”陳衛國站起身,準備告辭。
該得到的資訊他差不多都知道了,現在他都開始想入非非,再待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月紅驚訝地看了一眼桌子的鐘表,道,“這還不到一個小時……而且你真的什麼也不做嗎?”
陳衛國一扭頭,看到月紅波光粼粼的目光。
趕緊低下頭深吸了一口煙,把菸屁股扔地踩滅,“不了,我還有事,回頭再見。”
說罷,走姿扭曲地出了門,關門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月紅細碎的笑聲。
這倒是個苦命人,不過這年頭家家戶戶都難熬,誰不苦呢?
陳衛國騎腳踏車,四合院裡的女人消失了大半,緊閉的門裡傳出許多少兒不宜的聲音。
陳衛國本就雞凍的弟弟一下子對著院裡四面八方的姐妹敬禮,陳衛國甭提有多尷尬了啊。
單身漢太難了,讓單身漢逛窯子還只能看,簡直就是渡劫啊!
陳衛國在原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這才往門口走。
雞頭在門口笑呵呵地打著招呼,“這位爺,一個小時正好,收您兩塊。”
陳衛國直接掏出兩張嶄新的大團結,“這是二十,讓月紅今天晚睡個好覺吧。”
“嘶……”
大院裡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這哪裡來的款爺,出手這麼闊氣!”
“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這樣的大爺啊!”
“月紅那死丫頭運氣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