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屬於蕭宴,也不屬於凌王,我是自由的。
秦家無法從金陵城內脫身,但是我可以的。
凌王眸色出現痛苦,「為何呢?從小,我就喜歡你。」
「可你我的親事不過是摧毀秦家的一根火藥引,蕭遇,你是知道的,對嗎?」秦綰寧目光幽幽,有些事情可以裝作永遠不知道,不去問、不去探究,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可今日,她做不到了。
口口聲聲說的喜歡,因這些而髒了。
她不是聖人,不會追求毫無雜質的喜歡,更不會讓不可理喻的規矩去束縛人。
可那些是她的親人,是她的父母,是她的兄長。
髒了自己,也髒了凌王。
凌王咽喉動了動,「知道,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只要秦伯父告訴我,我必然會來京救他,可是他沒有。他給我一封信,照顧好你,你是凌王妃。」
秦綰寧眼中的光突然亮了起來,父親的想法真是矛盾,就認定凌王不會取代蕭宴嗎?
父親啊父親,你到底是什麼心思呢?
「那是父親的意思,他放棄蕭宴,選擇你,就是因為蕭宴是皇帝,如今,你和蕭宴有何差別?凌王殿下,在徐州,秦家為大,蕭家為從,我看中的不是蕭宴的能力和才華,而是蕭宴這個人。如今蕭宴變了,那些過往就會灰飛煙滅。」
明華聽得皺眉,忽而感覺一陣心疼。
年少的郎君不見了,活著的只有一國主君,對於綰綰而言,蕭宴就只是皇帝了。
凌王沉默良久,不知該說什麼,眼中一揪只有綰寧,這是他珍視的姑娘,可惜,還是不屬於他。
哪怕沒有了蕭宴,秦綰寧還是不屬於他。
不知怎地,一陣風沙過眼,眼眶微紅,面對秦綰寧的堅持,他想到了將人強行擄過去。
蕭宴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可這個念頭稍縱即逝,沒有再想。
雲華宮裡的秦綰寧美若神女,卻失了煙火氣息,沒有活力,雙眼雖美,可空洞無神。
「秦綰寧,我可以等你。」
等?秦綰寧嗤笑,蕭宴也這麼說的,但她沒有當回事,男人只要遇到更好的就會忘記舊愛。
蕭宴與凌王大概只是沒有想到更好的。
「我知曉陛下在這裡,他若敢回宮,我便將皇位給她。」凌王陡然出聲,「但是他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秦綰寧好奇,「什麼事情?」
「他入宮,再說。」凌王不再糾纏,綰綰不喜歡死纏爛打,他沒有留下的餘地。
凌王爽快地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秦綰寧。
半晌後,蕭宴從暗中走了出來,眸光不善,「他要朕處置太后。」
「什麼?」
「處置太后?」
秦綰寧與明華同時驚訝出聲,明華吃驚:「我以為他會要綰綰。」
秦綰寧淺淺一笑,諷刺道:「凌王要的從來都不是皇位,而是讓陛下親自處置自己的母親。皇位與太后之間,二擇一。」
明華倒吸一口冷氣,捂額慌張,「凌王為何要這麼做。」
「太妃當年、所受的委屈太多,一雙腿廢了不說,落在陳軍手中……」秦綰寧欲言又止。
蕭宴緘默不語。
明華眼眶紅了,「陛下,你真的答應凌王?」
「城外的兵是徐州的,城內的兵是凌王的,你覺得,朕怎麼選擇?」蕭宴凝目看著秦綰寧,「你知道凌王的選擇,因此一直隱瞞?」
「我只知他對敵視太后,開始不知,後來就明白了。就因太妃這幾日按兵不動,最好的機會卻不動手,就意味著我們眼中的好機會並非是太妃眼中的好機會。陛下,你發話,徐州兵馬也不會動的,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