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早就知曉了?」
「嗯,漢王娶妃,朕的暗探將漢王妃的底細都查過一遍,漢王妃安分就無事。倘若心思不善,朕不會給她生世子的機會。」
秦綰寧長睫輕顫,神色鬆動,看向蕭宴的視線多了些敬佩,「陛下胸懷足以容納四方。」
蕭宴睥她:「朕胸懷很小,只能容下秦綰寧一人。」
「好了,你兩當我是什麼人?」明華不滿,兩人眉來眼去說著神秘的話,就這麼生生地將她擱置在一邊,可惡。
秦綰寧與蕭宴同時都停了下來,明華這才吩咐道:「去收拾一間客房。」
蕭宴唇角勾了勾。
明華拉著秦綰寧回自己的屋子,「你同我睡,陛下一人住。」
蕭宴唇角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了。
紅昭從宮裡逃了出來,若是晚上一步就差點小命不保,禁軍拖著她就像老鷹叼著小雞崽。
畏畏縮縮地跟著周衛離開宮廷,踏上馬車的時候,紅昭哭出了聲,「周相、周相。」
「我還沒死呢,紅姑娘。」周衛頭疼,他一怕陛下震怒,二怕女孩子哭,家裡妹妹哭也就是罷了,為何要派紅昭來折磨他。
紅昭哭得眼睛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發洩過後就穩定下來,想起秦綰寧就問周衛。
「有陛下在,她不會有事,國舅肯定會通緝你,你先隨我回府。」周衛頭疼不已,陛下明明可以一招將國舅制服,為何如此拖沓。
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紅昭漸漸緩和下來,依靠著車廂,想起自己盤下的鋪子,這才覺得好受多了。
最多半月,她就是掌櫃的。
周衛將紅昭送回府後,令人去給陛下送信,又親自去楚府探望楚羌。
這時,城門口迎來一列經商的隊伍,運送十幾輛馬車,城門的守衛將隊伍攔了下來,例行檢查。
一番檢查後,城門放行,隊伍入城。
一行人在城內逛了半日,其中一人離開隊伍,穿著灰布長袍去了凌王府。
傍晚的時候,碧色悄悄去了公主府。
「凌王回來了?」蕭宴看著碧色帶來的畫像,畫上的男子面容極為俊秀,比起男裝的秦綰寧也不遜色。
碧色回道:「是與不是,您問問秦姑娘。」
「她不會說的。」蕭宴拒絕,再者他不會利用秦綰寧。
碧色不敢堅持,沉默沒有應答。
蕭宴很快想到應付的辦法,「你令人盯著,一人不成,就十人,若是入宮去了,就讓宮裡人盯死了。」
若真是蕭遇回來也是好事,甕中捉鱉。
碧色領命,又說了些事,蕭宴一一給了吩咐,天色入黑的時候,碧色悄悄離開公主府。
長公主讓人送來晚膳,菜色尚可,還有酒。
蕭宴覺得奇怪,「我一人吃?」
「公主知曉您會這麼問,若是一人孤獨,就讓奴婢給你找一姑娘來。」婢女掩唇而笑。
蕭宴面如死灰,「與我同來的姑娘呢?」
「在與殿下飲酒。」
自從和離後,公主府就冷清不少,加上秦玉章幾乎不踏足公主府,就失去了往日的熱鬧。
許久不來客,院子裡少了些人間煙火氣息。
明華在院子裡的空地上備宴,屏退眾人,與秦綰寧相對而坐,果子酒不醉人,清冽甘甜。
秦綰寧一連飲了三杯,明華問起漢王妃一事,秦綰寧只道:「與陳國有關,但陛下一直盯著,想來不會出事,不過漢王怕是在仕途上要止步了。」
無論哪個皇帝都不會重用前朝皇室的人,漢王又是軟弱的性子,陳國未滅盡,多種情況制約,蕭宴也會重新審視這個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