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見過她。
迷惑著;張無忌的腦海裡就只剩下那一雙狠辣的美眸。
因為無法向那姑娘告知真實身份,張無忌只好默默忍受著渾身的傷痛,等待傷口稍稍稍稍癒合些才考慮繼續爬走。
只是傷口的疼痛可以忍;腹內越來越飢渴的感覺卻怎麼都忍不了。
突然間夜幕裡一聲野獸長嚎,竟是狼群被血腥味吸引而來,驚得張無忌趕緊抓了一把石子在手上,警惕著月夜下越圍越近的十幾匹野狼。
幾年的野人生活讓張無忌的夜間視力比尋常人要好上不少,看見那一對對的綠眼睛從黑暗的樹林中幽幽冒出,張無忌當即果斷地用手中的石子射向那些綠眼睛。
只聽幾聲短促的嗚呼哀鳴,就有野狼被張無忌用石子打穿腦袋當場死掉。
突變的異動讓野狼群立即退縮回樹叢掩體內,然而又實在不甘心放棄嘴邊的肉,只見幾匹狼飛竄而出,叼起武青嬰的屍體就迅速拖著往後退,連帶那幾匹野狼死屍也一併被叼起拖走。
然而當有野狼試圖靠近張無忌,想要拖走最後一匹野狼死屍時,原本一動不動的張無忌卻又突然拿石子打它們,逼得那些野狼只得放棄最後一匹狼屍掉頭就跑,唯恐跑遲了下一秒變屍體的就是它自己。
“今晚的晚飯有著落了。”護住了口糧,已經餓得兩眼發青的張無忌終於舒了一口氣。
跌落懸崖摔斷腿,張無忌本身就自身難保,他更沒有這個善心去同情武青嬰屍骨無存,現在見野狼群識趣撤退了,他便小心翼翼地護著那條斷腿朝野狼死屍爬去。
熟練地處理了這條狼屍,終於解決了飢渴問題的張無忌這才打了個飽嗝重新躺平歇息,積聚體力好儘快恢復離開此地。
“你是野人嗎?”
第二天清晨,淺眠中的張無忌被一個聲音給驚醒,手中抓著的小石子差點兒就本能射了出去。
而後猛然睜眼一看,張無忌發現自己腦袋上頭站著的不就是昨天那個姑娘。
“還以為你會被狼吃了,沒想到反而是你吃了狼。”殷離看著滿身血汙的張無忌再看看被他左手緊緊拽著不鬆手的半條狼屍,她簡直就是要被他的壯舉給給驚呆了。
殷離的突然出現讓張無忌窘得滿臉通紅,幸虧有著一臉大鬍子和泥垢遮擋才沒被殷離看出,然而他結結巴巴的說話卻還是洩露了他的窘迫。
“你,你怎麼回來了?”幾年沒有和人說話,張無忌一緊張就不由自主地結巴。順著殷離的目光看到她正在瞅著剩餘的半條狼屍,他有些窘迫地將自己原本留作第二天口糧以及用來吸引下一批倒黴食肉動物的誘餌往身後一藏。
“我這不是回來看看你死透了沒有嗎?”殷離沒什麼興趣看那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的狼屍,轉而蹲了下來,仔細瞅瞅張無忌那條自己包紮好的斷腿。
在張無忌以為殷離要惡毒地扯開好不容易接上的骨頭從而想要護腿防衛的時候,殷離只是看了幾眼就又收回伸出去的手。
“你說你為什麼要救那女人?現在倒好,人不但沒救成,自己反而搭進去了一條腿。”殷離看著張無忌的眼睛問道,今天重新看他才突然發覺張無忌的眼睛在血汙襯托之下透著野性的狠,跟他昨天那爛好人的行為不太相符。
殷離原本是可以不理會張無忌的,由得他死在懸崖底下,可她還是回來了。
撇開頭不去想回來的動機,殷離非得要張無忌回答她這個問題,若他回答得不好,她就讓他好看。
“我沒想救她,我也是有事情問她。”張無忌說的是實話。他很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抓了義父,若不然怎麼會傳出武烈他們已經從他身上套出義父下落並且得到武功秘籍的傳聞?他們以前的確是試圖從他身上騙出義父的下落,可是他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