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面對他時候的心情了……略略複雜，稍稍不甘，又覺得鬆了一口氣似的釋懷。

“嘿嘿……”通天教主憨笑。

你敢信他居然在‘憨笑’？

夏青陽覺得這個話題上沒必要繼續下去了，便話鋒一轉道：“師尊，這混沌之中除了洪荒還有別的世界嗎？”

通天教主也才調整了一下狀態道：“那是自然，混沌之中能孕育出一朵混沌青蓮，能綻放出父神來……那理所當然也會有第二朵混沌青蓮又或者是黑蓮、紅蓮什麼的。”

“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總之都有可能。”

“畢竟混沌海浩瀚無窮，這洪荒世界在其中也不過是恆沙一顆。”

夏青陽又問：“那與其他世界的溝通，對天道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通天教主點點頭道：“總會有些好處的吧，畢竟就算是老師也想要讓這世界多一些可能性吧。”

夏青陽：“？”

他表示茫然。

通天教主則是繼續隨口提了一嘴：“也不知這天道是怎麼回事，好像世事發展都在遵循著一個既定的劇本一樣……大勢不可改，憋悶！”

夏青陽原本的想法和通天教主一模一樣，就覺得這天道還真是讓人無奈……

可是轉瞬間他忽然想起了一個畫面……

古老的記憶中，在阿青與阿古相伴而存的漫長歲月中，阿青給阿古講了數萬次的‘盤古開天’，又講了千萬次的‘巫妖大戰’，還有億萬次的‘封神大劫’……《西遊記》更是重中之重。

呵呵呵呵……

夏青陽忽然覺得自己要麻了。

他嘴角有些抽搐，忍不住問：“師尊，你說天道是什麼？”

當初問地藏王菩薩的話再拿來問了一遍……地藏的智慧與思考令他佩服，但他更好奇聖人的理解又是如何。

通天教主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天道？那自然是盤古父神的一絲殘念留存，再匯聚了萬靈之思而不斷壯大、形成的。”

“但最初的天道是混亂而無力的，只能如同旁觀者一樣看著洪荒的各種變遷。”

“直到老師合道，才將天道重新梳理，並且以天道法則代替了大道規則。”

“大道五十而天衍四九，從此天道取代大道在這洪荒世界顯化……後世洪荒生靈也就再也無法親眼見證大道之絢麗了。”

夏青陽聞言怯生生地又問了一句：“那這天下大劫的發生，都是道祖的劇本嗎？”

通天教主心虛地看了看身後，發現道祖沒出來教育人，便又挺直了腰桿子一臉深意地說：“不，道祖只是天道的看護者，這些大劫的發生似乎都是天道自己演化出來的……我懷疑，這與當年父神所留那一絲殘念有關。”

夏青陽：“……”

他更心虛了……覺得還是跳過這個話題比較好，不然他怕被打死。

不對，這‘寫劇本’的人是阿青，和他夏青陽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