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腦神丹。這毒藥無藥可解,只有暫時性的解藥用來緩解毒性。而這暫時性的解藥每年殺手組織集會的時候摻在酒中讓殺手服食,可保一年無事,否則每月毒發一次,且毒性月月增加。如遇到存有異心的殺手,甚至可以馬上以特殊的哨笛催動毒素,讓中毒之人生不如死。但三年前掌管血滴子殺手的西門牧野突然暴斃,解藥的下落無人知曉。原本殺手們並不之情,卻在一月之後毒發,待毒性過後,竟有很多人害怕再次經厲這煉獄般的痛苦,自殺了。”
講到這裡,乾隆帝倒抽口冷氣,那毒物的厲害,竟然能讓人毫不畏死了,不由得心下發毛。他繼續說道:“就算有些意志力堅強的,也沒有熬出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世上就再沒有血滴子殺手了。”
“不可能!”金世遺想到了厲勝男。乾隆一定誇張了,否則,自己前不久又怎麼可能在蛇島上碰到她?她不也早應該自殺了麼?然而,他又細想起那日相見的情形,她的表現,不像是溺水,更像是毒發。如果乾隆所講是真,那麼她這三年來,承受的是怎樣的痛苦?他不敢再想,他的心已開始發慌,“好!我答應你。”
“當真?”眼見金世遺連自己訓練死士的目的都不問,乾隆有些奇怪。況且據他所知,金世遺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正直俠士,怎麼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了自己?他原先早就盤算好他不會答應,甚至已經想好了對策,如此一來,自己想好的說辭統統作廢了。
“當真!不過,作為交換,我也想請你幫個忙。”金世遺誠懇的回答。
“什麼忙?”
“請太醫院研製三尸腦神丹的解藥。”
乾隆不解:“中這種毒的人全都已經死了,還要解藥幹什麼?”
“不,還有一個沒死。”金世遺堅定的說。
“噢?”乾隆似乎想起了什麼,“難道說是……厲勝男?”
“對。不知陛下答應麼?”
“其實三年前西門牧野死時我就命太醫院研製這種毒物的解藥了。只可惜,當年研製這種毒藥的御醫已不在了,所以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沒能配出解藥來,而血滴子殺手全部自殺後,更加沒有研製解藥的必要了。不過既然你如此說……好!我立即下令讓他們繼續解藥的研究。”
“多謝皇上。”
“明日巳時,你再來御書房找我吧。我把幫手和要訓練的人交給你。這是大內侍衛的令牌,你拿他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不要每次都翻牆進來,傳出去不大……不大好。”
金世遺道謝完,就要離開。卻被乾隆叫住:“你不問我訓練死士的目的,也不問我為什麼偏偏找你訓練死士麼?”
“皇上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不想說,我問也沒用。”
乾隆點一點頭:“因為你是我認識的人裡面,唯一可以和西門牧野一較高下的。至於訓練死士的目的,我現下當真不能講,但你放心,這一次,不是訓練血滴子殺手。”
“我相信。”金世遺答道,說罷就拿著大內侍衛的令牌,飛身而去,在宮牆上騰越,須臾就不見了蹤影。
望著那宮牆上翻騰的人影,乾隆忍不住自語道:“不是讓你拿令牌出入麼?你怎麼還是翻牆?”
說罷他轉身回到書桌,打算繼續批閱奏章。
剛剛坐下,卻見燭火微動,抬頭看,卻不知何時,大廳內又出現了一人。
這不速之客一身黑色夜行衣,蒙著面。就剛才的情形所見,單論輕功,似乎已不在金世遺之下,甚至可能……比金世遺更高。
乾隆警覺的問:“來者何人?”
但見那蒙面人緩緩拿下蒙面巾,說道:“厲勝男參見皇上。”
第六章(三)
“你就是厲勝男?”
厲勝男點頭。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