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知道自己的底線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就卑微到塵埃裡去,這樣的三小姐值得更好的人。哪怕三小姐現在已經是失婚已經懷孕,張文山敢保證,未來美好的日子還在前頭。等著三小姐。
幸福姍姍來遲,但想要的從未爽約。
癟三死了。在這個冬天真正開始的時候。
一床破草蓆蓋住了臉卻遮不住凍得有些人烏青的光腳。
山風颯颯寒,吹的廖泗安久未梳理的頭髮亂舞,原本合體的衣服,也因為飢餓瘦弱而像是掛在身上。
因為經歷過苦難,人才會成長,但若是熬不過苦難這塊磨刀石,人也是會死的,就像癟三現在這樣,沒有呼吸。沒有臉面,就像垃圾一樣被人隨手扔到一邊。
火舌逐漸蔓延開來,黑煙嫋嫋不止的飄向天空。廖泗安的眼睛裡倒映出兩團火。手卻不自覺的握緊。
熬不過去,他也會像癟三一樣死去,最後變成一捧骨灰給風吹散在天地間吧。心裡好不甘心,卻無法反抗,難道他就要在這裡磨掉心裡最後一絲熱血?
他要逃,一定要活著出去,他不要像癟三一樣,最後只落得一卷破草蓆就過完了一生。腳尖一轉,他決定和後來的三個人談談條件。
盤查清楚之後。花崗三兄弟也被廢了武功送到了這裡,和眾人一樣挖煤。雖然內力不在。但常年練武,架子底子都還在。尋常三兩個大漢是打不過的。雖然打不過那些身強力壯的看守人,但能輕鬆的從那些弱小的人手裡搶過口糧,與大多數人相比,餓不著,他們在這裡的生活還過的不錯。
黃崗老二將手裡啃了一半的饅頭扔到地上,偏頭把嘴裡的饅頭渣吐了出來,暗罵:“孃的,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在三人之中以輕功最為見長,內力被廢對他的影響最大,感覺像是個廢人一樣。在這暗無天日的煤洞裡機械的挖著煤,尤為壓抑心情。自他們進入江湖以來,雖然說不上是一帆風順,但也還算不錯。大的勢力,他們不敢招惹,對方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小勢力自然只有被他們蹂躪的份,哪像如今淪落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處境上。他的心裡憋著一股火。
一直黑瘦乾枯的手伸了過來,目標直指花崗老二扔在地上的半塊粗糧饅頭。
心裡正是不爽的時候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花崗老二腳一抬,準確的落在那隻手上,還左右的碾了碾。
淒厲的叫聲,頓時迴盪在不大的煤道里。
“行了,老二,跟這群死人撒火什麼?”老三懶洋洋的靠著煤道壁,以同樣懶洋洋的語氣說道。
“叫二哥。”花崗老二一下子像是被抓住了痛腳,鬆開那隻手,腳立馬前踏一步抓住花崗老三的衣領:“瞧不起我是不是?”除了老大的地位不變,他們的排名都是以武力值論的,現在他的實力大不如老三,對方語氣裡的一些輕蔑也就顯露了出來。
那隻黑枯的手抓著被踩扁的饅頭飛快的縮了回去。
老大看了那正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惴惴不安,又飛快往嘴裡塞饅頭的人,才把視線落在兩人身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現在都到什麼地步了,你們還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嗎?吵贏了很有面子是不是?”
最緊要的是他們三兄弟抱成團,才能不被人佔了便宜。
“是他眼裡沒我這個二哥的。”花崗老二爭辯道。
花崗老三隻是聳聳肩,絲毫沒有為自己說一句的意思。
一個激憤,一個看上去油鹽不進,真是頭疼。花崗老大正要說話,眼角的餘光裡就出現兩隻腳。
他抬起頭。
“我想跟你們談談。”
“大管事。”路過的工人看到李壯都停下腳步,衝他打招呼行禮。
李壯笑著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