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賽珂單於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起來,他冷冷地對秦驤說道:&ldo;秦國相,你老實對本單於坦白‐‐那個褚東籬,是不是你故意留給右賢王的?&rdo;
&ldo;沒錯!&rdo;秦驤說道,絲毫不隱瞞自己的意圖,&ldo;此人是燕王派來監視我的,秦某嫌他麻煩,就把他交給了右賢王;現在算來,他應該已經在教右賢王如何謀反了!&rdo;
&ldo;你……真是該死!&rdo;賽珂單於怒火中燒,此刻恨不得手刃了此人。
秦驤吐了吐舌頭,聳著肩膀說道:&ldo;秦某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燕王要殺我,褚東籬要殺我,現在你們也要殺我,大單於教我該如何保全性命?當然是先讓你們自己狗咬狗,秦某才有機會從夾縫中喘得一口生氣!&rdo;
&ldo;但你卻將我們古勒廓部逼入了死地!&rdo;賽珂單於齜著牙說道。
&ldo;大單於,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啊!&rdo;老族長知道賽珂單於已經對右賢王起了疑心,此時是心急如焚。
秦驤搖搖頭,說道:&ldo;將古勒廓部逼入死地的不是秦某,而是你們自己!秦某在詹北河谷向大單於獻的計策,乃是真真正正的&l;安邦定國&r;之計;只可惜你們貪心不足,才落到現在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才會被有心之人抓住破綻!若是你們乖乖地聽我的話,現在也不至於被自己人算計!&rdo;
賽珂單於的臉色也變得通紅,只不過已經分不清是由於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他惱怒所致。
&ldo;老族長,秦國相說得是不是事實,只需派個使者前去邊關大營就知道了!&rdo;賽珂單於目光冰冷,&ldo;讓右賢王帶著褚東籬前來金帳覲見‐‐如果他照辦,說明他心裡還有我這個大單於;若是他不肯,那你我可就要多加小心了!&rdo;
&ldo;大單於……&rdo;老族長還想繼續為右賢王開脫,但看見賽珂單於那嚴厲冰涼的目光,頓時將滿腹的話重新嚥了下去,只說了一個&ldo;是&rdo;字,便走出金帳去安排了。
賽珂單於朝金帳門口的武士們揮了揮手,將他們遣了出去,自己走到秦驤跟前,冷冷地說道:&ldo;你想活命,本單於給你機會‐‐說出你的應對之法,我自會放你!&rdo;
秦驤作揖行禮,低聲說道:&ldo;請大單於賜我&l;金令鷹牌&r;以示誠信!&rdo;
&ldo;金令鷹牌&rdo;是右部大單於的信物,在其領地內的諸部見金牌如見單於;在古勒廓部強盛之時,憑著這塊金牌在漠北草原上更是暢行無阻、要風得雨。
賽珂單於從懷中掏出一塊&ldo;金令鷹牌&rdo;,放在手中撫摸著,猶豫再三將之拋給了秦驤:&ldo;現在你可以說了!&rdo;
秦驤畢恭畢敬地接過&ldo;金令鷹牌&rdo;,將其收入懷中,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ldo;褚東籬是燕王的心腹謀士,他要做的事情有兩件‐‐一是解除燕國眼前的危機;二是借右賢王之手除掉秦某。如今右賢王麾下有一萬精銳狼騎,而此處則是兩萬狼騎,若是強攻,右賢王肯定得不到什麼好處;更何況那些精銳狼騎也不一定會對右賢王言聽計從,所以他們能夠做的就只有‐‐偷襲。&rdo;
&ldo;如何偷襲?&rdo;賽珂單於問道。
秦驤想了一下,繼續說道:&ldo;這一點秦某還未想到‐‐不過單於剛才讓老族長派遣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