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呵，原來是這個計亞成啊！&rdo;一旁的老左丞忽然開口道，&ldo;少卿大人可能不知道，這個計掌櫃在京城之中可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呢！&rdo;

蕭鱟看著老左丞，奇怪地問道：&ldo;哦？這麼有名的人物，本卿怎麼不知道？&rdo;

只見老左丞捋著白色鬍鬚，&ldo;嘿嘿&rdo;笑道：&ldo;這個計亞成是名脂粉商人，近些年間來過京城幾次，每次他帶來的西域脂粉，都被京中婦人搶購一空，當真是風靡一時啊！就是我家那個老婆娘也對他的脂粉讚不絕口吶！&rdo;

&ldo;哈？脂粉商人？&rdo;蕭鱟不屑地笑了笑，&ldo;專做女人生意的商人，能有什麼能耐！想必是給安西將軍夫人送了大把的脂粉，才買來這麼一封推薦信！&rdo;

蕭鱟&ldo;哈哈&rdo;笑著，多日來不安的心情也舒展了一些，遂用硃筆將十家涉嫌通敵的&ldo;官憑馬商&rdo;劃去，又寫下了&ldo;計亞成&rdo;的名字。

&ldo;左丞，將準許文書寫好後交予本卿簽字蓋印，差人送往安西將軍府！&rdo;蕭鱟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沒有繼續深究計亞成。然而接下來的半年裡發生的事情，卻令其終身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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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章 皇帝的煩惱

弘文五年七月至弘文六年正月這半年間，蕭鱟陸陸續續地收到了對自己不利的訊息。

首先是晉原的&ldo;官憑馬商&rdo;群體也如同西陲四郡一般，遭到了驃騎營的突襲，查出郡內六家馬商竟然有五家與漠北王庭有著直接聯絡，他們向鷹戎右部採購馬匹的同時，也向他們出賣邊關情報，兩邊賺取酬勞。

這五家馬商雖然沒有供出與蕭鱟之間的利益往來，但凡瞭解一些&ldo;官憑馬商&rdo;這個群體的人，都多多少少能嗅出一點味道。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令蕭鱟惱怒異常，西陲、漠北相距查出&ldo;官憑馬商&rdo;的重大問題，朝廷也不能視而不見。在皇帝的親自指示下，廷尉府聯合燕州郡守軍共同排查燕州境內的&ldo;官憑馬商&rdo;，看看郡內的九家馬商家族是否也與鷹戎左部勾連。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這九家竟也有六家裡通外族，出賣邊關情報，更有甚者竟然偷運守軍軍械出賣給鷹戎左部。

這下不得了，皇帝劉彥釗震怒之下要求太僕寺取消&ldo;官憑馬商&rdo;的制度，太僕卿柳萬乘與中太尉楊坡（註：為避皇帝&ldo;劉彥釗&rdo;的名諱，&ldo;楊彥坡&rdo;改名&ldo;楊坡&rdo;）再三勸解，才沒有執行。但是&ldo;官憑馬商&rdo;面臨著全面洗牌，卻是不爭的事實，這也意味著躲在他們後面的蕭鱟再也無法染指邊關的馬匹生意。

這就等於切斷了他的&ldo;財路&rdo;，意味著蕭鱟再也無法坐享馬商們豐厚的&ldo;例銀&rdo;，甚至可能連仕途也會受到影響！因此蕭鱟固然惱怒，但也無可奈何，只能聽從岳父的建議，夾著尾巴做人，儘量避開事端。

九月中旬，皇帝陛下親自主持召開了一次御前會議，商討如何整頓邊關防務。這個會議雖然商議的是&ldo;邊關軍務&rdo;問題，但實際上討論最多的，還是朝廷馬政，以及&ldo;官憑馬商&rdo;的善後問題。

參加此次御前會議的有三公（即左右丞相、中外太尉和上下御史）六人，九卿與其副手二十人，以及大將軍、衛將軍、四大將軍和入京述職的安西將軍七名武官。

會議上，以中太尉楊坡為首的一派文官主張維持現有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