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離軻&rdo;殺手面目猙獰地看著他們,齜牙欲裂,恨不得立刻就脫出牢籠與他們殊死搏鬥;奈何此刻所做的,不過是&ldo;困獸之鬥&rdo;而已。牢籠外,張三屠的手下卻只是眯著眼懶懶地看了他們一會兒,便背過身去,繼續做他的美夢。
&ldo;不放我走,那就殺了我!&rdo;他大聲喊道,&ldo;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一點訊息,即便你們對我施以酷刑,我也不會透露一個字!&rdo;
&ldo;兄臺這話我信!&rdo;秦驤拍著手說道,&ldo;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哪裡還會在乎什麼&l;皮肉之苦&r;?連酷刑折磨都挺不過來的人,怎麼配稱&l;離軻&r;?&rdo;
殺手一聽對方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正驚訝之際,卻見鐵崑崙將手中的酒放在了鐵籠旁邊,蹲下身來,從一個白色琉璃瓶中倒出了透明液體與酒混合,頓時一股濃鬱的芬芳充盈了整間房舍。
&ldo;你們想幹什麼?&rdo;殺手瞪著怒目厲聲喝問道,話音剛落,那個趴在地上的人聞到香味後忽然跳將起來,朝著那碗酒飛撲過去。然而鐵崑崙眼明手快,對方還沒碰觸到酒碗,就被他一腳踢開;但這人彷彿被勾住了魂兒一樣,不顧鐵崑崙的腳踢,再度向酒碗飛身撲去,卻又被一腳踢開……一連數次,這個人就如同著魔了一般,無神的雙目如同打了雞血綻放著渴望的光芒。
最後鐵崑崙實在忍無可忍,將酒碗交到了肖雨復手中後,一拳將其打趴下,還沒等他站起來繼續搶奪,鐵崑崙就一屁股坐在了對方的身上,令其動彈不得。
&ldo;給……給我……快點給我!&rdo;雖然被鐵崑崙制住而動彈不得,額頭、鼻孔、嘴角尚在流血,但看他那副不要命的樣子,此時在意的只有這碗酒。
&ldo;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do;看到張三屠的手下如此德行,&ldo;離軻&rdo;殺手頓覺心中一凜。
秦驤沒說話,他只是接過肖雨復手中那碗酒,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的琉璃瓶,將瓶中的淡黃色粉末倒入酒中。這些完成之後,秦驤將酒碗放在了鐵籠邊上。
&ldo;鐵崑崙屁股下面坐著的人,也是想刺殺我的人。&rdo;秦驤緩緩地說道,&ldo;可你知道他因何變成這副德行了嗎?就是因為這碗酒!&rdo;
秦驤退到了房舍的門口,繼續說道,&ldo;西域有種奇香叫做&l;百花夢&r;,此香濃鬱芬芳、叫人聞之難忘!這幾年本公子潛心鑽研,發現這香還有其他的用途,你想知道嗎?&rdo;
&ldo;什麼用途?&rdo;殺手盯著近在咫尺卻沒有辦法觸及的那碗酒,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肖雨復走上前去,用手中燃燒著的蠟燭引燃了那碗烈酒,頓時香氣如同炸開一般,瀰漫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烈酒點燃的瞬間,鐵崑崙縱身躍起,和肖雨復一道跑出房舍,秦驤則緊緊關上了大門,不讓香氣溢散出來。
&ldo;離軻&rdo;殺手本能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不敢吸入哪怕一丁點的氣味;然而隨著藍色火焰在酒碗上方不斷閃耀,房舍內的香氣變得愈加濃鬱,他甚至感覺這股詭異的香氣直接要鑽入自己的肺裡!
那個滿臉是血的人此時卻是貪婪地呼吸著這股香氣,彷彿是享受到了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一般,居然&ldo;咯咯咯&rdo;地發出了浪笑聲;這陣聲音詭異無比,令殺手更加覺得此香有古怪,更不敢輕易鬆開氣門。
然而&ldo;離軻&rdo;殺手終究是個是個凡人,不顧片刻工夫,他的臉就已經憋得鐵青,終於在無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