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跑。◎
大雪在此時悄然降落, 但房內兩人沒心思關注窗外的落雪。
祁肆禮說:“不用。”
“你喉嚨會不舒服。”
溫杳眨了眨眼,可她分明能察覺到祁肆禮在她話音剛落地時的蠢蠢欲動,他氣息發沉, 摟著她腰的手臂都收緊了幾分。
他分明想,可他不要她這麼做。
溫杳心裡發甜, 想讓他開心,但她猶豫半分鐘之久,始終沒有攢足勇氣去拿掉那條淡粉色浴巾。
她只仰起頭, 雙手捧住祁肆禮分明的下頜, 她將柔軟唇瓣輕輕地印在他下巴上,耳鬢廝磨般的語氣說道:“喜歡你,祁肆禮。”
祁肆禮顯然被她這個小動作取悅到, 他大手從溫杳的後腰往上輕撫, 摸到她的後腦勺溫柔地揉了揉, 問:“睡覺嗎?”
溫杳手臂從白色紗賬的縫隙伸出去,拿過床頭櫃的手機, 看了眼時間, 螢幕光照亮這一方小空間,她扭頭看向祁肆禮的臉, 咬了下唇說:“才八點半, 你……困嗎?”
祁肆禮說:“不困。”
溫杳把手機摁滅塞到他枕著的枕頭下, 她雙臂輕輕環住祁肆禮的脖子, 將小臉壓在他頸間,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冷檀木, 她小聲道:“祁肆禮, 我們……吧。”
她輕聲補充, “反正……反正奶奶知道你在這了, 床出了問題,奶奶也心裡明鏡……”
不等她話說完,祁肆禮便有了動作,他雙臂環著她的腰,翻過身,慢條斯理將她壓在身下。
漆黑不見五指的紗賬裡,溫杳能感受到祁肆禮修長結實的雙臂緊扣著她的腰,將她腰抬起,讓她身體貼向他,她也能感受到祁肆禮寬厚溫熱的胸膛虛虛覆蓋著她,柔軟芬香的絨被下祁肆禮身上的冷檀木香更加濃郁。
她沒把剩下的話說完,祁肆禮開始親她。
一隻手伸來抬高她的下巴,薄唇便附低,斯文地吮咬她的上嘴唇,他厚舌緊跟著探進來,溫杳心砰砰地跳,柔軟手臂依賴著環住他的脖子,搭在他的後背上,她閉著眼輕輕含住祁肆禮的厚舌吮吸。
他薄唇很快退開,從她唇角吻到她耳垂,繼而含住她的耳垂輕咬,溫杳輕輕喘著氣,聽見祁肆禮邊欺負她的耳朵邊在她耳邊旁說道:“以後都要這麼主動,杳杳。”
溫杳羞得只把臉往他頸窩裡使勁藏,邊藏邊小聲說:“……這事再說。”
今天這麼主動原因多多,一是他那麼親暱地對了她,二是時間還早,不睡覺總不能拉著他開燈看書,三是她也想他開心一點。
祁肆禮薄唇吻到她脖子,大手已經開始勾住她睡裙領口,她脖頸和鎖骨似乎跟窗外簌簌下落的雪花一樣雪白。
室外大雪如瀑,冷冽入骨,室內已經陷入灼灼高溫融融春色。
快到夜裡十點,暴雪漸漸消弭,細碎的雪花隨風輕舞,透過開著的木窗飄進室內,很快便融化成雪水,消逝在空氣中。
溫杳側著身窩在祁肆禮懷裡睡著了,床窄,祁肆禮也側著身環著她,他反手撩開白色紗賬,開了一盞床頭燈,興許是她用來看書用的,光線比一般的床頭燈要亮一些,等紗賬落下,明亮光線被紗賬過濾,又變得柔和。
祁肆禮低頭看懷裡的溫杳,她臉上潮熱還沒消退,緋紅一臉,室內暖氣充足,她額側長髮被汗水濡溼,眸緊閉著,微腫的唇卻半張,吐氣如蘭,睡顏嬌憨。
他低了低頭,薄唇啄吻兩下她微張的紅唇,才摟著她後背閉上了眼。
隔天一大早,溫杳率先醒來,先是打量了一番她的繡床,發現沒缺胳膊斷腿,她才舒口氣。昨天祁肆禮把她的話聽了進去,一直都是斯文君子。
房門被敲,溫杳嚇一跳,王姨外面喊她:“杳杳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