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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處白多了。

席子恆只要有空就會翻看書籍。吱吱生平第一次自己洗澡,他生怕閨女溺死水中,所以,他邊聽著耳邊動靜,邊閱書。

“哥,你今年一定要拿個狀元回來啊!”葉思蕊邊洗頭邊朝屏風外喊去。

席子恆並未深考慮,有一搭無一搭地應聲:“科考十年一回,五湖四海的才子奔赴京城趕考,為父盡力而為就是了。”

“哥是最聰明的男人,肯定沒問題,叫那些五湖四海的蝦兵蟹將死去吧,我看好你哦……”

席子恆抿了口茶,瞧小閨女這嘴甜的:“呵,吱吱這麼信任為父啊?”

葉思蕊撩起水花潑向屏風外:“喂!您別衝大輩了成不,再稱自己是‘為父’!我可直接叫你名字了啊!”

“你試試?”

葉思蕊不屑一哼,活動活動腮幫字正腔圓一喊:“席、子、恆!——”

席子恆不怒反笑:“不孝女。”

葉思蕊嘿嘿一笑:“說正經的,當初皇上把我強塞給你養,你就無怨無悔的接受了?皇上也沒給你點贍養費什麼的嗎?”

席子恆被茶水嗆了下:“我乃一介書生,識字會畫,豈能向皇上要銀兩,再者說,養你不過是多雙筷子的事。”

葉思蕊聽他說得挺輕鬆,可她不傻,養孩子不容易,養瘋孩子更難:“可我時常砸壞別人的攤子,你作為監護人不用賠錢嗎?”

席子恆下意識摸了摸一兜子的欠條。朝夕相處十餘載,除了皇命還有濃濃的親情,而他早已把吱吱視如親人。有生之年,但願能還清債務……他們的日子雖然過得苦,但席子恆並不後悔贍養吱吱,也不能說無怨無悔,當初皇上一道聖旨下達,並非他願不願意的事,是必須服從。當年,他也不過十幾歲的青年,家鄉因鬧瘟疫死了不少人,他的家人也未躲過這場災難。老皇帝駕崩,小皇帝年幼,迂腐的官僚能撈就撈,官府不但不肯撥款救濟病患,甚至怕殃及自身,封鎖村落,一干官僚及家眷連夜遷出鄉鎮避難。席子恆親眼目睹百姓們因無錢治病,只能活活等死的慘狀,他一怒之下變賣祖產赴京趕考,望有朝一日得朝廷重用,替窮苦的百姓們盡些綿薄之力。

一晃十年過去了,小皇帝不負眾望,宅心仁厚治國有道,繁榮盛世有目共睹,雖席子恆還未當上官,但他從未改變過初衷,更期盼為這樣一位睿智的好皇帝報效終身。

葉思蕊聽不到他回應,洗白白了走出木盆擦身:“對了哥,你明天記得找捕快要銀子去,三百兩花紅,少一毛我都跟他沒完。”

席子恆迷茫地抬起眸,他在衙門做師爺也不過每月十兩的餉銀:“哪來的三百兩?”

葉思蕊無奈地翻白眼:“就是抓黑毛的錢,我把那廝抓住交給衙門了,告示上寫著呢,親自抓獲者賞銀三百兩,你別傻乎乎地忘了要啊!”

席子恆越聽越糊塗,就憑吱吱這小身子骨能抓到膀大腰圓的壯漢?他起身繞過屏風細問,還未等開口,只聽葉思蕊一聲尖叫蹲身護體……席子恆一愣,下意識地轉過身,不過他立刻琢磨過味兒,不對啊,平日都是他給閨女洗澡擦身,有何難為情的?

席子恆再次轉過身,不由在吱吱身上打量一番,神色平靜道:“哪裡不妥?為何大叫?”

“……”葉思蕊也不知怎麼解釋,她急忙扯過件衣服蓋在身上:“好吧我承認,黑毛是我在路邊撿的,你快出去行不行?”

席子恆見她小臉通紅,護著身體躲在牆角,以為她身上還有別的傷勢所以才故意閃避,所以他三兩步上前拉開她的手腕察看,席子恒大喇喇的目光落在葉思蕊胸前,還欲伸手摸摸,但神色中除了關切不摻雜任何邪念……可葉思蕊確實適應不來,自從她過了青春期以後,再也沒真跟親哥“坦誠相見”過,她承認自己有嚴重的戀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