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一塊烙印,無形的,卻是永遠的捆綁桎梏,讓他時刻記住作為家族的一員,心甘情願,卻刻骨銘心。
葉珣不及顧影自嘆,父親拎著藤條走到牆根,示意他過去。
跪得久了,雙腿有些痠麻,沒能站直,又摔回去,膝蓋死死的磕在地上,斷裂一樣的疼。葉啟楠蹙了眉,按捺住沒去管他,見他倔強的站起來,能正常走路,這才放下心來。
葉珣面牆站好,腿上沒力氣,有些抖,還未站穩,身後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葉啟楠一藤條抽的他站不穩,扶著牆才沒有摔倒。
“抬頭挺胸,站直了!”葉啟楠用藤條規整著他的軍姿,踱了兩步來到葉珣身側:“為什麼打你,我不說,你自己心裡清楚。爹說出的話還沒有收回的時候,四十就是四十,再疼也給我忍著,敢亂動亂躲,重新來過。”
葉珣知道,父親是責怪他不懂得謹言慎行,回家之後,葉珣在這點上挨的打不算少,無意間對楊五透露父親的心意招致他的殺心,舞會上含沙射影指責委員長誤國欺民,替朋友籤蓋公函造成通匪之失,重傷錢耀文,被人酒後下藥,等等等。但葉珣從未見父親這樣的疾言厲色,即便是開祠堂,挨軍棍,父親也會他安慰,會講道理,讓他心服。
葉珣咬了嘴唇,眼淚在眶中打轉,努力不讓它掉下來。
身後傳來藤條破空的聲音,很��耍�窕�榱四�偷目掌�K�紉喚簦�傯躒此坪蹙鎂妹揮新湎呂矗�東懟贗啡タ矗�蓋漬�錳傯跆襞�潘�難���厴�目硌���嫌�x兩個字母,非常精緻,是父親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與一隻皮夾配套。
“褲子。”葉啟楠說著,鞭梢點點他的皮帶。
“士可殺,不可辱。”葉珣低聲嘟囔著,嚥了口淚,似乎不打算在父親面前低頭。
葉啟楠也不多說,揚了藤條抽過去,只一下,葉珣立足不穩,扶了牆壁才勉強站直,第二下,第三下……葉珣忍不住呻吟出聲,疼痛生逼的眼淚出來。
葉啟楠適時停了手,擺弄著藤條等他。
葉珣哆嗦著手去解皮帶和褲釦,眼淚簌簌的,卻似乎得不到父親一絲同情。
白皙的面板上只橫亙著一條傷口,突兀在臀峰上,滲著血珠,紅腫發燙,突突的跳著。五鞭抽到一處,真是讓人崩潰的疼。
葉啟楠忍了心疼,甩手又是一記,抽到腰臀處,鞭起處變得煞白,而後血液回湧,立時浮起一道檁子,葉珣往前一晃,趕忙撐了牆壁,呼息急促。
“穩著點!”葉啟楠訓著,不待葉珣平穩了呼吸,下一記已經追上來,緊落在下面半寸。
葉珣喘息聲越發的急促,葉啟楠不給他歇氣的機會,一鞭一鞭緊排著往下打,避過最重的那條傷口,抽至大腿,二十幾條僵痕佈滿臀腿,滿是血檁,高低不平,紅腫的厲害,看著駭人。
葉珣虛弱的扶著牆,搖搖欲墜的樣子,身上隨了每一下抽打顫抖,咬了嘴唇儘量不出聲,實在忍不住時,也會發出從牙縫擠出來的呻吟聲。
抽到大腿根,葉啟楠停了手,容他歇了口氣,看到葉珣額頭的碎髮已經被打溼,眼淚花了臉,濃密的睫毛上沾了兩滴,恰是對著窗外的光線看,晶瑩剔透,更是可憐。
葉珣雙腿不斷的打顫,瀕臨崩潰的邊緣,能撐著牆站直站穩全憑意志。
約兩分鐘過去,葉啟楠重新抖了抖藤條,葉珣的喘息已經平靜,身上的疼痛卻放大了一倍,萬蟲噬咬般痛苦。冰涼的藤條已經抵上面板,重新抵在腰臀處,準備重疊這傷口再來一遍。
藤條劃過空中,狠狠地,叫囂著,抽在身上,葉珣一聲嗚咽,扭曲難聽的聲音倒是驚到了葉啟楠,然後看著葉珣摔倒,重磕在木質地板上,汗水摻著淚水甩到地上,葉珣看的清楚,眼前突然模糊起來,只一陣又變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