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到了水龍頭,那冰涼的冷水一衝到頭上頓時就讓我瞬間清醒了許多,這些年在上海都是洗的熱水很難有這麼用冷水洗澡的時候,突然來這麼一下那面板緊縮,彷彿每一處神經都得到了刺激。
隱約間我透過廁所的透氣窗看到屋後三叔家,三叔家離我家大概也就二三十米的樣子,是一座平房,但是院子比路面要高出一大截來,沒有院牆只有一個敞亮的院壩,用竹子做的籬笆圍了一圈用來擋住那些雞,鴨什麼的跑進院子裡去。
這個時候有個身影正偷偷摸摸的走到院壩前的臺階上,還時不時的向四周東張西望的看了又看,藉著那皎潔的月光看著那身影讓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不正是戲班趙老頭嗎,他不是昨天就收工離開村子,這天都快亮了他怎麼又折回來,去三叔家想幹什麼,莫非是三叔沒有把戲班的費用結清,這不可能就算是要錢也不可能這個時候來。
霎時間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在我的心裡升騰起來,我急忙穿上衣服藉著院牆和黑夜的掩護就摸了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悄無聲息的摸過去對我來說並不難,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沒少受到過這方面的訓練,很快我就摸到了三叔房子的跟前,在一團薔薇花葉子邊上躲了起來,在這裡離戲班趙老頭的位置就只有五六米遠,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戲班趙老頭的鬍子。
趙老頭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看四下無人,才走到三叔的堂屋門前,躡手躡腳的輕輕的敲了三下門,堂屋的燈亮了,門吱嘎一聲被開啟,開門的是披著一件外衣的三叔,他讓戲班老趙進了屋,還伸出了個腦袋朝著我家的方向看了看之後才關上了堂屋的門。
我所在的地方畢竟離三叔家有點距離,他們進到屋裡之後我就不能清楚的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不過我幹得可是偵探這個行當,這點本事都沒有在偌大的上海又怎麼混的下去,我掏出手機把手機殼卸了下來,我這手機殼不是普通的手機殼,他是軟橡膠材質的,除了是手機殼之外他還是一個無線的竊聽器而且自帶聲音放大和降噪功能,卸下手機殼之後我摸到三叔的房子邊,把手機殼貼在他那木樓的牆壁上,按了一下手機開啟了錄音模式,隨後就撤離到一個較遠點的地方,戴上耳塞監聽起老趙和三叔的對話。
頓時兩個人的聲音就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裡面了,儘管兩個人都壓低了說話的聲音,第一個說話的人是三叔,我對他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你怎麼來了嘛?”
另一個肯定是戲班老趙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怕你拿不下,才來得嘛。”
三叔又說。
:“剛才的事情你不是也曉得的,那小子身手還是要得的,吳家寨那邊的差點沒有被他捉住。”
老趙說。
:“那也是活見鬼了,你不是都給他下了藥了,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三叔又說。
:“我那麼曉得,那小子吃了藥應該中了幻術才對頭的,怎麼一點效果都沒的 嘛,難道是他那死鬼爺爺在保佑著。”
老趙接著說。
:“你莫要一天神神叨叨的,這個行當你我難道還不曉得,那有什麼鬼咯,你要是不行的話乾脆做了他?”
三叔忙說。
:“做了他,你是個豬腦子嗎,做了他你曉得那個死老頭子把東西藏在那裡嗎。”
戲班老趙又問道。
:“那要是那個死老鬼連他孫子都告訴的話,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乾脆做了他我們在找,挖地三尺都要給那東西挖出來。”
三叔語氣略微帶著商量的意思。
:“我們在等等看,反正後天他爺爺就要下葬了,說不定他下葬以後就要帶著東西回去了呢!到時候再找不到我們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