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地盯著簡訊內容,上面只有一句話:“季傑在西城昭華區廢鋼廠。”
她全身的血液突然停止流動,整個人僵著,可是心卻像在抽搐的顫抖,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因為西城昭華區廢鋼廠是季傑和她的惡夢,當年季傑就是在那個地方出的事。
突然如夢初醒般,她把目光移回螢幕上,慌亂的調出那個號碼拔了過去,可是回應她的是冷冰冰的話機女聲:“您好,您拔打的電話已關機。您好,您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連聽了三遍,她突然轉身拉開門要出去,正看到門口的保鏢警覺的轉過頭來。
“蕭小姐,您怎麼了?”她現在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彷彿受了很大驚嚇的樣子,讓那個保鏢也精神緊張起來。
“沒事,我只是看看小嘉走了沒有。”她強穩著心神回答,心仍然劇跳的厲害。
“嘉少爺已經走很久了。”那個保鏢回答。他們只有兩個人,另一個夥伴陪小嘉和李娟去了醫院,所以他留下來守著蕭蕭。
“那沒事了。”蕭蕭應著退回房間。
她突然想起昨天聽到李澤的話,好像有提到西城昭華區這幾個字眼。她的心突然不安起來,她知道發簡訊的人一定了解什麼,不然不會給她發這條簡訊。因為關乎季傑,所以她越想過去看看,可是想到門外的保鏢,她該怎麼出去呢。
在客廳來回踱步,最後她還是決定去醫院,而且要去鍾離衡住的第一人民醫院,只有在那裡他才會鬆懈。於是蕭蕭換了外出服,鎮定了下自己情緒,對他說不舒服要去醫院。
那保鏢不敢耽誤,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她掛的婦科,由於沒有預約,就診的時候那保鏢不好跟的太緊,只得站在門口等。蕭蕭本來就沒事,心不在焉的跟那大夫說了幾句,又進進出出在B超和驗血的科室做了幾個檢查。
所以當她拿著單據再次從會診門裡出來,混在B超室外排隊的人群裡時,那保鏢也沒有太在意。蕭蕭趁那保鏢不注意,很輕易就晃進了走廊不遠處的安全通道。
她從樓梯上往下跑,她今天出門特意穿了帆布鞋,所以跑得很急,卻也還算穩。唯恐那個保鏢追上來,她出了醫院就朝著門口的計程車奔去。
剛剛開啟車門坐進去,她就意外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邁巴赫的後座。那輛黑色的車子從停車場裡駛出來,很快消失在這條街的拐角。
“姑娘,要去哪啊?”司機問。
“西城昭華區廢鋼廠附近。”她回答。
“好嘞。”那司機應著,車子也很快滑上主道。
“你是住那裡吧?這兒離那裡可夠遠的,你是在醫院上班還是去照顧家裡人啊?”那司機找著話題聊。
蕭蕭對他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表示自己並沒有跟他聊天的意願。那司機倒也識趣,自己開了電臺哼起歌來。
她的腦子卻一會兒是那條簡訊的內容,緊張著季傑的狀況,一會兒晃過鍾離衡坐著邁巴赫離開的車尾。他的傷口不是還沒好嗎?也沒有出院的打算啊,為什麼這時候出去?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心裡隱隱泛起很強的不安。
幸好車子很快到了她指定的地點,在廢鋼廠門口下車,她慢慢走進空曠的院子。
這家鋼廠曾經是國企,後來倒了,就一直廢棄在這裡。裡面的鋼、鐵廢料也早被人撿的很乾淨,這樣看去荒涼的只剩厚厚的塵土,和掉了看不清顏色的破舊牆壁。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卻是困住了她和季傑惡夢三年的地方。她站在院子裡都可以感覺到陰森陣陣,風吹過都能讓她的寒毛直豎。
季傑真的在這裡嗎?想起三年前那一幕,她的雙腿都在發抖。面前高高的廠房鐵製大門,彷彿在搖搖欲墜。一碰就能發出彷彿破碎的聲響,接著脫落的漆皮混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