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對唐龍炎有著重大意義的人揮手作別。一轉眼,代州城外,依舊豔陽高照,塵埃滿地,而那馬車,卻已然消失在了道路前方的那個角落,徒留下那道道耀眼的日光,惹人陣陣炫目。
十餘日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京兆府中,馬車上的少年雖因一路奔波而略有些疲憊,但依舊遮擋不住他的長身玉立、神情瀟灑,風度翩翩,氣度不凡。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揚,總是帶著一抹善意的微笑,但若有有心人與他四目相對,便會發現那雙看似溫潤內斂的眼眸中,實則隱藏這一個勃發的英氣。
馬車在城中行得不遠,卻聽車中一陣柔聲響起:“龍炎哥哥,累了吧,眼下都進城了,先找間客棧休息片刻不遲。”聲若銀鈴,既脆且柔,讓人聽著受用無比。
這二人便是昔日從代州城中出發,馬不停蹄朝京兆府趕來的唐龍炎與俞寒心了。唐龍炎聽著這般溫婉關切的話語,淡淡一笑,道:“行,聽你的。”他抬頭張望,馬車慢行,來到了一家客棧門口。
馬車剛剛停下,客棧中的小兒便迎了上來,點頭哈腰道:“喲,二位剛進城吧,來來來,快下來歇歇腳,我們悅來客棧在這京兆城中可是出了名的價格公道,二位選擇了這裡啊,便是來對地方咯,我們這裡包您滿意。卻不知二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唐龍炎對這那店小二微微一笑,道:“我們在這裡吃頓便飯即可。寒心,當心了。”他對那小兒只吩咐了一句話,便見俞寒心要從車中下來,當下便迎了上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讓她慢慢下車。
那店小二見唐龍炎走到車後將俞寒心扶下馬車,當即瞥過頭去望了一眼,這一望之下,登時便如丟了魂一般楞在那裡一動不動,卻見一襲輕紗般的白衣迎風飛舞,猶似身在煙中霧裡,雖面帶輕紗,但那若隱若現的冰肌玉骨,玉面粉黛卻依稀可見,這般輕紗遮面,更增神秘,陣陣幽香迎風傳來,如蘭似麝,那腰肢輕擺,款款走來之際,渾身散發出一股仙子氣息,讓人在一望之下,便再也挪不開眼球。
那店小二正兀自在門前留著口水,卻猛然間感覺有人在拍他,當下喝道:“是誰吵擾著大爺的雅……”他興字未說出口,猛然間見到唐龍炎攜著俞寒心微笑著看著自己,這才猛然醒悟,當即笑臉相迎,道:“哎喲,瞧我這腦子,方才居然走神了,二位客官這邊請。”
唐龍炎與俞寒心相視而笑,這般場景,便在往日住店之時也屢有發生,只是如這個小二這般發呆到如此地步的,還是第一次,當下二人不禁莞爾,唐龍炎朝著那店小二微微一笑,道:“我們趕時間,你便拿幾個你們客棧中的拿手菜上來即可,眼下便也不勞煩你了。”唐龍炎吩咐幾句,便帶著俞寒心頭也不回的朝客棧中走去。
卻聽那小二還很留戀一般的痴痴望著俞寒心的背影,見二人走進了客棧,當下恨恨道:“這年頭世道變成什麼樣了,鮮花總插在牛糞上,這水靈靈的白菜總讓豬給拱了,像大爺我這般生得如此玉樹臨風,卻也只能淪落到給他們端茶遞水之時看看這人間絕色,唉,世道不公啊。”他自言自語著,便三步兩步的朝廚房走去。
唐龍炎二人走進客棧,發現周圍沒人,也並不在意,他二人出行本不想引人注意,以俞寒心這般絕色麗容,到哪都會引起一陣躁動,是以他們二人便往往選擇一些人煙稀少的客棧投宿,以唐龍炎此時的武功,一般人根本不能欺身,是以這一路走來還算安全,他二人見此處無人,正合了他們的心意,當下便坐了下來。
過不多時,卻見那店小二喜滋滋的端著菜餚朝那二人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東西一一擺放到了桌上,卻是一隻叫花雞,一碟烤全鵝,一盤鮮魚,一盤切好的熟牛肉,末了還放上了一壺酒。
唐龍炎微微一皺眉,但神色間卻也沒有顯現出太多的怒意,朝著那店小二道:“小兒,這些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