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在愛情中扮演悲劇。”
他搖頭,篤定說:“有一種感情,結局雖然不是天長地久,但在過程中卻不斷醞釀甜蜜,讓人一回想起,便覺值得。”
當時,若以悠的警覺心夠,她就會曉得,原來他要在她身上製造的,就是這樣的一段回憶,不長久,卻雋永得讓她頻頻回顧。
夜裡,他送她回到一棟大房子,那是維多利亞武的建築,周圍的蓊鬱密林和繽紛花圃,在月光下帶著異國風情。
洗過澡,她靠在枕頭裡,抱著蠶絲棉被,一襲卡通睡衣套在身上,讓她看起來年紀更小了。
“我想,我該給你一杯牛奶。”他取笑她。
“我早就斷奶了,何況我對牛奶過敏。”捏捏鼻子,她屬蛋白質過敏體質。
“我怎麼看你都像未成午少女·”撫撫她散在枕頭上的亂髮,沒猜錯,絲緞般的觸感在他手中擴散。
“我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中文系。”
“我以為你是學音樂的,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
“音樂是興趣,如果沒意外的話,我將來會是個中文老師。”
“老師?很神聖的工作。不過你今天已經碰上‘意外’,說不定你永遠都不能回到你的國家,順利當上神聖的老師。”莫魯斯的中文很流利,雖然帶了一點洋腔,不過就她所認識的老外來講,他已經相當厲害。
“我當然會回去,我有你的神燈先生幫忙,只要他魔指一點,我就可以穿越時空站在我家大門前了。”
“可是阿拉丁王子想把你留下來,他的神燈必須聽命於主人。”
“你怎可以勉強神燈做壞事,萬一觸犯法律,誰要被關?阿拉丁還是神燈?”
“你想呢?”他笑笑,在洛爾法維斯他就是法律。
“你似乎對我的神燈非常感興趣?”
“那是所有小孩的夢想,一個神燈、無數個願望,阿拉丁的生命因它變得多采多姿,我想每個人多少都會有改變命運的慾望,而神燈是種最方便的捷徑。”
“我懂了。”
以世俗標準講,他們並不熟悉,但在以悠身邊,莫魯斯有種回家的歸屬感,和她靠近是放鬆、是愜意,與她聊天似乎是每夜的例行工作——然而他們認識尚未超過十二小時。
“這種想法本來就不難。”
“你在嘲笑我的智商?”
“可以嗎?在我們國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子平民等級相差不遠,在你們國家呢?嘲笑王子會不會被判處無期徒刑?”她又拿莫魯斯自比王子的事大大取笑他。
“看看囉,如果我的心情不錯,就恕你無罪。”
拍拍她的頭,他翻身躺到她身旁,兩手枕在後腦勺,若有所思望著天花板。
王子……並沒有世人想像那般輕鬆,只要出現在晚宴、舞會中與公主周旋,王子的責任,工作量會讓大部分的人類得憂鬱症。
“說說,為什麼你的中文講得這麼流利?”
“我曾經有一個女朋友是中國人,她教我背唐詩末詞學中文。”
“後來呢?民族意識阻斷了你們的後續?”
“並不是,她覺得嫁給中國男人比較有安全戚,至少她可以確定小孩子的髮色,不用擔心染髮問題。”
他的愛情長度有限,在眾人眼中覺得他在玩弄世情,哪裡曉得他對每一段愛情都是認真,只不過,害怕拘束的性格總讓他在最後選擇分離。
“這是一個悲劇。”點點頭,她寄予同情。
“她嫁的男人是我的死黨。”他又補上一句。
他對亞莙的感情很認真,當建平、亞莙決定結婚時,周遭朋友為他一掬同情淚,沒想到他卻興奮的四處替他們張羅婚禮,大家對他的態度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