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不由得打著寒顫。
一番切脈診斷之後,見太醫皺著眉頭,朱標上前問道:“太醫,如何?”
太醫回過神來,抱拳對老朱和朱標道:“啟稟皇上、太子殿下,此人身嬌體弱,在加上情緒亢奮波動,一通板子之後,氣血……”
“得得得,你他孃的給咱說點兒咱能聽懂的!”老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就說能不能給咱治好!”
“回皇上!微臣只是暫時控制住他的狀況,至於後續如何,還是要看其傷口的癒合情況!”
身為皇宮的御醫,給宮中貴人治病自然不會大包大攬。
萬一病情發生變化,那時候他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的給咱動手?”老朱對著太醫吹鬍子瞪眼。
“是是是!”太醫嚇得渾身一哆嗦,連連點頭應是,對著左右揮手,立馬便有隨行的學徒上前幫忙。
昏迷的楊鳴被太醫院的人連人帶凳子抬下去之後,老朱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忿忿道:“呸!這狗東西連幾板子都受不了,身子真他孃的差,看來以後得用鞭子了!想咱當年打陳友諒,身上……”
老朱忿忿不平的模樣,和不斷地碎碎念,使得朱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對於楊鳴身份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心道父皇您也當真是夠了,若非是您在外面的我那流落民間的弟弟,您會在他霸佔御書房還打了您一拳之後無動於衷就只是耍幾板子?
若是換了別人,別說吃板子了,就是吃飯的傢伙能不能過夜還不一定呢。
不過聽著老朱的話,朱標還是多少要給自己這位父皇留些顏面,看破不說破。
“父皇說的是,不過先前太醫也說了,這位皇……”
話說一半卻是發現老朱不滿的神色,急忙改口,
“這個楊鳴身子骨弱,禁不得打,您以後啊,還是收著點兒吧!”
“哼!咱也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差勁兒啊!這,這怪得了咱嗎?咱他孃的好歹還是個皇帝,那兔崽子竟敢……”老朱雙手攏在袖子裡,有些委屈地說道。
“是是是,父皇說的是,兒臣只是希望父皇今後教育弟弟們時能夠引以為戒。對了父皇,您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眼見老朱還是嘴硬,朱標也不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結,直接轉移話題問道。
“哦!”老朱一拍額頭,“都讓這小子把咱搞糊塗了!”
說著老朱左看右看,最終目光那份不知何時落在地上的那份奏章上,臉色頓時十分惱怒,指著奏章對朱標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咱大明朝養出來的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