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啟動應急預案,讓我等護送您與夫人們撤離應天?”
楊鳴眼神微微眯起,略意思忖,深深吸了一口氣,
嘆道:“我不能讓我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其中必然是有著什麼隱情!”
“待等他回來,我送他最後一程,再做決定吧!”
“不過,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好。”
“是!”侍衛統領鄭重應道。
楊鳴也知道,一旦太子薨了。
等到訊息傳入應天之時,應天城必將會成為一個巨大的旋渦。
會有無數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丟掉身家性命。
眼下此訊息,必然是飛馬自西南諸省傳來。
但楊鳴手裡的電報可以快人一步,趁著宮中不知此事,他們還有時間撤離。
不過現在,他卻不願這麼做。
歷史中,朱標本應在洪武二十五年才會薨的,
可是如今才洪武十五年,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楊鳴很是費解。
他不明白,朱標好好的,為什麼會一下船便一病不起?
究竟是什麼病?是那瘴氣溼熱?亦或是,人為?
而且,朱標臨行前,不是已經接種了自己的疫苗,增強了免疫力嗎?
只是一個風寒,卻讓他臥床數月?
即便是軍前無法醫治。
可從六月十三到迄今為止,一個多月的時間,足以讓他折返回應天。
可是,他為什麼沒回來?
而且,八月初四,他又為什麼要連夜騎行,前往前線振奮軍心?
徹底一病不起,病逝諾瓦底江江畔。
楊鳴腦海瞬間回想起,那晚突然出現在自己房中的身影。
那日,正是八月初四!
再回想起當日朱雄英的話。
楊鳴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光怪陸離,卻又合情合理。
突然,他心中猛地生起一個念頭,
大明雖然短短數年強大了起來,然而身為太子的朱標,卻是比歷史中早亡了十年。
莫非,這世間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楊鳴下意識感到一種發自骨髓的寒意。
相較於此,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場人為的陰謀!
然而,心中種種一切疑惑,無人能給他回答。
楊鳴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先前劉伯溫的房中。
自劉伯溫離開之後,這間房間楊鳴一直保留著。
每當他心中有鬱結之時,便會來此靜坐。
如今再想起,昔日劉伯溫的遺言,還有他那些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這讓楊鳴心中疑問的同時,心中也是泛起了無盡的傷感。
現在,他連一個真正可以為他分憂解愁的人,都沒有了。
面對這樣的事情,自己該怎麼做呢?
直接用既得利益者排除法。
若是這一切都是陰謀,那麼誰會是最後的利益獲得者呢?
忽然,楊鳴猛地想起歷史中的,最後接過老朱皇位的朱允炆,甚至是燕王朱棣!
眼神不由微微眯起。
呂氏身後那是江南士族,這些年雖然大明向外,但老朱也絲毫沒有放鬆對內的管束。
而朱棣,這些年一直在北平等地積蓄力量,就是楊鳴知道的,明面之外,朱棣暗中的勢力也不小。
若說他對皇位沒有想法,楊鳴是不相信的。
可是,會是他們之中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