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裡翻來翻去,最終打電話給師兄。
聽說出了車禍,師兄二話不說,問了醫院就過來了。
師兄深沉地注視著一直垂頭不敢看他的我,抬頭瞥了眼病房裡的林白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
我盯著自己的腳尖,流下懊悔的淚水,擦了把臉上的淚,“都是我的錯,他是為了救我,才……”
我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師兄沉默不說話,盯著狼狽不堪的我,眼底劃過一抹不忍,拍拍我的肩,“別哭了,沒有人怪你。”
他直直望著病房內沉睡的林白巖,目光深遠,不知道在想什麼,自言自語著,“他看起來也心甘情願。”
師兄突然詭異地勾起一抹冷笑,“他倒是自打巴掌。”
我站在邊上,聽得雲裡霧裡,而師兄已經推開門進去,我也跟一臉忐忑地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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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九幫我寫的刪了,我重新寫的,大家再看下。
師兄開了門進去,我在門邊猶豫了一會,師兄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我這才低著頭訕訕進去。
一抬起頭,我才發現林白巖已經醒了過來,雪白的被單襯托他此刻的虛弱,一雙錚亮黝黑的眼卻看著我和師兄,我無端心慌起來,愣著呆站在原地。
林白巖頭動了動,隨即眉頭緊緊皺起,表情很痛苦,幾不可聞地哼哼了一聲。
“感覺怎麼樣?”師兄靠在窗臺邊問他,神情嚴肅。
“……還行,看起來死不了。”林白巖的眉還是皺著,閉眼撫著額頭,口氣輕鬆,痛苦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我臉上火辣辣,內疚到只想讓自己快快在他眼前消失。
“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盪,要臥床休息。”師兄不動聲色地看著病床上的林白巖,又將嚴厲的眼光移到我身上,開口道,“莫愁,去醫生那問問住院的事,白巖要住幾天。”
“啊?哦哦。”我臉上火辣辣,如獲大赦,轉身前小心瞥了眼林白巖,不料他也正看我,我嚥了咽口水拔腿就走。
急匆匆開門出去走了幾步,我腦子這才有些清明,醫生已經明確讓林白巖住院觀察,我還問什麼?師兄明擺著是想支開我。
這兩人一直都有些怪,暗流湧動,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似乎在我面前藏著掖著什麼。
我走著走著,越走越慢,腳下不聽使喚,轉頭又踱回病房。
“英雄救美?我記得四年前你可做不了這種事……”
是師兄的聲音,我下意識貼著牆根偷聽。
還是師兄在說話。
“……我記得你一直絕頂聰明的,四年前你可不是這樣,還記得你當時的話嗎?我可還清清楚楚記得……”
“我無話可說。”這次換做林白巖說話。
很長時間的寧靜。
“……我們的兄弟情誼就到此為止吧。”師兄說得斬釘截鐵。
“莫小姐。”
我心裡咯噔一聲,越加用心偷聽著,一個突然出現的男聲將我的魂嚇出了竅,我轉頭看,一身黑色冷豔的方菲挎著看起來十分名貴的皮包站在我幾步外,身後跟著個男人,我定晴一看,竟然是方其。
他雙唇微張,表情錯愕,喊我的人正是他。
而方菲則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眼神望著我,不熱絡卻也不能說不友善,只是她看我的眼神透著微微距離。
我想她大概想問的是,你怎麼又在這裡?怎麼走哪都能見到你。
很高興她的良好教養讓她只是微微一愕,馬上恢復了慣常的冷淡,輕輕一聲,“你好。”
“嫂子。”我恭敬地叫了她一聲,而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