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神威將軍賈赦治瘟成果卓絕,解救黎民,功在社稷。為朕分憂,深得朕意,特加封為一等鎮國公爵,賜號榮國公,並於即日起晉升內閣侍讀學士,著令御前行走。欽此。”
第17章 嘉福郡主
“女媧是一個不環保的人。”賈赦華麗麗的遷怒了。
補天之前沒有精確計算,浪費材料;補天之後沒有及時回收,亂扔垃圾——導致瞭如今賈府裡石頭橫行,眾人退散的可惱局面。
自從賈赦本著禮尚往來的優良傳統,給賈寶玉的洗三禮送上重彩以後,賈母就正式和賈赦槓上了,處處抬舉二房,以給賈赦添堵為己任。就比如,她下令叫迎春為二姑娘,堂而皇之的將二品將軍嫡長女排在七品主簿的女兒後頭,肆無忌憚地表明瞭替自己心愛兒子撐腰的堅定立場。又比如,她把賈赦眼下最煩的無齒之徒封為寶二爺,並強詞奪理的解釋為——賈璉是大房的二爺,寶玉是二房的二爺,從今兒起各論各叫。賈赦炸毛:“我大房統共一兒一女哪兒來的二爺?”賈母不理,命丫頭們拿茶水把賈赦潑出去。
從此,賈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大混亂。
忠於賈赦的下人們畢恭畢敬稱賈璉為大爺,稱迎春為大小姐,對元春則叫做二房大姑娘,簡稱二姑娘。賈寶玉倒還做他的二爺,二房的二爺,賈赦小心眼地命人管他叫二二爺,以便和元春配對。賈母則聯合王氏逼迫手下奴僕們不論在什麼場合都稱賈璉為璉二爺,迎春為二姑娘,又命叫遠在金陵的賈珠做大爺,連稱號都省了,充分顯示其地位的名不正言不順。
如此一來,可苦了榮國府中眾下人了。他們戰戰兢兢,每句話出口前務求先在腦子裡過個三遍,確保不會出錯,真正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著賈母王氏一種叫法,面對賈赦張氏光速改口,萬不能混叫一氣。因為一旦叫錯了人,在賈母那裡必是一番責罵,到王氏面前就改動板子,還是賈赦最乾脆,有一個算一個,直接發賣。樂得人牙子乾脆抱個枕頭睡在榮國府後門口,裡頭攆一個揀一個,扔兩個揀一雙,很是享受了一段天上掉餡餅的美好時光。
不過,最辛苦的人還是被無辜扯進戰團的迎春。小包子正值牙牙學語的關鍵時期,每天聽著各種人各種混亂的稱呼,令小小的包子對“我是誰”這一千古哲學難題產生了深層次的思考,並漸漸由活潑亂叫包轉型為沉默思考包,恨得賈赦一把一把往下揪鬍子,後來揪沒了又改揪頭髮,終於在即將變成玉樹臨風清穿男之前得到了千載難逢的獅子大開口機會。
仁慈的皇帝很憂鬱,自家吉祥物為君分憂,將要奔赴災區,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蹦亂跳地回來。傷感的陛下在看到打好行裝入宮辭行的小可憐吉祥物時,愛心值瞬間破錶。命貼身總管太監親自扶起又賜了座,賞了茶後,皇帝和藹的開口了:“愛卿憂朕之所憂,急朕之所急,忠孝仁義,朕甚歡心。然疫區艱險,兇吉未卜,卿有何心願未了,朕必允。”
賈赦一口茶全嗆進氣管,咳得無語凝噎,抬頭目視君上唯有淚千行。皇帝感動的腦補了一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為報答浩蕩君恩的千古忠臣放大版褶子臉替換了眼前一雙桃花眼,兩行君子淚的吉祥物娃娃臉,因而更加柔和地說:“愛卿不必拘謹,只管同朕說,種種心願,但凡朕能做到的,必不會推脫。”賈赦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趕緊謝恩,及時攔住了皇上的話頭,怕再聽一會兒,皇上直接叫他留下遺言就順手埋到和州去了。難得皇上如此大方賞恩典,賈赦也不矯情,他可怕裝模作樣的辭完了,就真不給了,得趕緊把家裡那攤破事擺平了,再鬧下去,迎春小包子都快精神分裂了。
想到這兒,賈赦咬文嚼字,婉轉迂迴地向皇帝大人提出了蓄謀已久的妄想——給女兒求個誥封。
按大青律,皇帝的女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