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時,鳳止歌進捧著一本賬冊在看。
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蕭靖北掛在臉上的好心情,她跟著唇角微彎,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般高興?”
蕭靖北看著鳳止歌,倒是突然羞赧起來。
他本就是個冷漠的性子,如今居然因為寒老爺子兩句話而如此高興,叫他如何好意思與鳳止歌直言?
對鳳止歌的問題避而不答,他轉而問道:“止歌,你不是說對今天的早朝很感興趣嗎,可要我詳細與你道來?”
蕭靖北以為,作為夫君的他,完全有義務滿足娘子的好奇心。
見蕭靖北避開那個問題,鳳止歌倒也不追問,而是揮了揮手含笑道:“早朝上發生了什麼,你還沒回府我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夫君若是願意講,我自然也是願意聽的。”
說到“夫君”兩個字,鳳止歌刻意回重了語氣,那微微往上勾的尾音,聽在蕭靖北的耳裡,更是莫名的就多了幾分類似於挑逗的意味。
下一刻,蕭靖北的耳根就有些微微發熱。
他輕輕咳了一聲,視線稍稍自鳳止歌面上挪開,倒是真向鳳止歌講起早朝的情況來。
鳳止歌白皙如玉的手指在手中賬冊上輕輕摩挲,含笑認真聽著蕭靖北的述說,待蕭靖北說完,她唇畔笑意加深,用一種帶著蠱惑般的語氣道:“那麼,父親就沒與你另外說些什麼?”
蕭靖北這時正因鳳止歌的笑容而有些微微發怔,聞言下意識地就開口:“岳父讓我好好待你,還說我比他強……”
待到他醒悟過來時,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
鳳止歌一雙鳳眸向上揚起,然後一串笑聲自唇間溢位。
少頃,她止住笑,雙手猛地撫上蕭靖北的雙頰,想也沒想就湊上去印了一記,“夫君,你真可愛。”
然後,仔細將蕭靖北打量了一番。她又道:“你確實比他強。”
蕭靖北因臉與那紅唇的又一次接觸而失神了好半晌,但再聽到鳳止歌說與與寒老爺子一致的話來,到底還是將那個“他”記在了心裡。
正在蕭靖北因那個“他”而細細思索時,鳳止歌卻突然向他丟擲一樣東西來。
反射性的揚手將那東西接在手裡,然後才發現,手中之物赫然正是此前鳳止歌曾想還給他的玉麒麟。
當初鳳止歌與他講明瞭玉麒麟的作用及麒麟衛的存在,本想將玉麒麟還於他,卻被蕭靖北拒絕了。
如今他們已經成了夫妻,蕭靖北此前也沒想起過這玉麒麟,這時見鳳止歌把玉麒麟給他。還有些詫異。
早朝上皇上就突然提起麒麟衛。這時鳳止歌又把玉麒麟給他。
還沒等蕭靖北發問,鳳止歌便道:“你這次去調查官糧貪腐案,只怕不會很太平,京衛與麒麟衛沒有可比性。還是把麒麟衛帶在身邊更安心些。”
蕭靖北聽了心裡便是一暖。
官糧貪腐案如此嚴懲的事。只怕不用明天。就會傳得滿京城皆知,京城百姓都知道了,只怕接下來訊息逐漸往其他地方漫延也是早晚的事。
江南等地大旱。秋收註定收不上來多少糧食,在這種情況之下,糧倉裡卻沒有一粒糧食,這種訊息足以讓大武朝大部分百姓心中恐慌,就算這些恐慌的百姓不會在不理智之下對蕭靖北這個從京城而來的欽差做出什麼,但那些事涉貪腐案的地方官員們,在得知蕭靖北是一個主張對貪官一網打盡的人,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做?
京衛的成員本就多是京中權貴子弟,而且在京城這等太平繁華之地呆久了,讓他們細數京城哪條花街柳巷的姑娘最漂亮,他們也許能如數家珍,但要他們拿起武器與人為戰,只怕他們會嚇得腿軟。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沒有京衛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