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問道,“那你知道耿隊為什麼幫我?我以前不認識他。”
梁驍面子就有些為難,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其實昨天一出事熊倜就給我打電話了,我跟耿隊說了你的事,看他能不能想想辦法,耿隊和徐局是鐵哥們,要救你一句話的事兒。可是耿隊非但不同意,還把我說了一頓,我以為這輩子你就只能在戈壁灘挖沙子,誰知到晚上,耿隊忽然主動問我你的事情,今天早上自己跑來提人。”
原來如此,張寬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既然有貴人幫忙,那就是好事。
“那要怎麼幫我脫罪?”
“目前的情況看,你的罪已經定了,證據確鑿,要想翻盤得很長時間,眼下有個救急的方案,能讓你立馬出去。”
“什麼方案?”張寬一分鐘都不想在號子裡呆,聽到有出去的辦法,欣喜之情可想而知。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種辦法。”梁驍笑笑,“做臥底,做我緝毒大隊的臥底,幫我們查毒。”
“我去,這是要掉腦袋的買賣。”張寬深深嘆一口氣,痛苦地點頭,“我幹了。”
梁驍不滿地白他一眼,“要是覺得不合適就算了,你繼續留在這兒。”
“不,不,合適,合適。”
“合適你答應的那麼勉強?”
當天下午,梁驍就帶著張寬從分局出來,對他講了關於毒品的事,“過幾天那個金虎會被放出來,他的罪名最小,你要做的,就是繼續做你的小電影事業,從金虎哪裡入手,挖出一條毒品運輸鏈,這事成了,你就恢復正常人身份。”
“這樣?”張寬激動地對梁驍說,“何必那麼麻煩,我就知道一個販毒的,張園,他是大毒販子,你直接抓他就行了。”
梁驍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張寬,“我當然知道張園是毒販子,證據,我要的是證據。”說完就嘆口氣,拍著張寬肩膀,“我再說明白點,你挖毒品鏈的目的是給你自己贖罪,還你的清白之身,毒販是誰,該怎麼抓,你不用管,懂了嗎?”
“懂了。”張寬這回真懂了,“我就是走個過程,結果不用管,就好像領導們都有個博士碩士頭銜,掛個名就行了。”
“正是如此。”
梁驍開車把張寬送到電影公司門口,對他道“進去看看吧,你被抓了,你的職員都跑來公安局鬧,聽說費了好大一番勁才安撫下來。”
張寬就毛了,“那是誣陷我的,我窮的叮噹響,哪有錢開電影公司?這事一看就是假的,我不管,送我回南張村。”
“你這人,怎麼能不管?”梁驍虎著臉教訓道“這就是你的電影公司,白紙黑字,各人的有效身份影印件,合作協議,資金分配合同,都是具有法律作用的,你想賴賬?”
張寬就哭了,“那是他們捏造的假文書,肯定是楊峰個狗賊辦的,昨天才哄我籤的字按的手印。”
“那誰讓你簽字按手印了?你簽字按手印為什麼不看清上面寫的內容?我說嘛你還牛了,開個電影公司光明正大地拍色情片,知不知道現在國務院下文嚴打黃色文化,你這行為拉出去槍斃一百回都夠了。”
“我是個文盲啊。”張寬都快哭了,“任何檔案超過五十個字我就會暈,昨天他拿來一二十張,我那有時間看清楚。。。。。。”
“別狡辯了,裡面還有勞動局的人,正為了職工遣散費的問題僵持呢,宣傳部的領導也在裡面,是不是你的公司,進去給勞動局的人說,該怎麼辦勞動局那邊有方案。”
張寬聽完,無奈地嘆氣,心裡把金家三胖罵了個半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拍小電影就在澡堂子裡拍,開個毛線的公司。
正準備下車,忽然想起一件事,心裡發慌,問梁驍,“那個母女花的電影咋處理?會不會流落到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