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自己的黑色眼影，她指著克麗奧咬著牙憤憤不平的說道。

“伱別在這裡裝可憐！如果不是你提姆根本不會死，你就和你那廢物父親一個樣，都是活該和老鼠作伴的雜種！”

“住嘴！別說了！”

老布魯斯韋恩憤怒的打斷了斯蒂芬妮的話語。

整個排水口陡然一靜。

緊握著拳頭，雖然心裡的憤怒和怨恨已經壓抑不住了，但是斯蒂芬妮還是沒有選擇和老布魯斯韋恩唱反調，她只是目光冰冷的瞪著克麗奧。

大口的喘息著，老布魯斯韋恩的情緒緩緩的平復了下來，他看著那兩個年紀不大，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少女們，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斯蒂芬妮身上。

“.斯蒂芬妮，我能理解你心裡的憤怒，但你要知道，不只是你失去了親人和愛人，提姆也是我的家人，克麗奧也有家人，醫生也有家人，現在站在這裡的，都是經過了失去家人的痛苦。”

“所以呢布魯斯？”

斯蒂芬妮上前了幾步，來到了老布魯斯韋恩的面前。

“告訴我，當災難到來的時候你在幹什麼？當正義協會淪陷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說到這，斯蒂芬妮指著自己胸口的羅賓標誌，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看著這身提姆的制服，告訴我布魯斯，提姆犧牲的時候，你的家人遇害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

“我”老布魯斯韋恩張了張嘴，試圖想要解釋什麼，但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巴里艾倫為了拯救自己而犧牲的畫面，閃電俠臨死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表情甚至還定格在救下了蝙蝠俠的開心當中。

畫面一轉，提姆死不瞑目的景象浮現在老布魯斯韋恩的腦海。

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千辛萬苦回到蝙蝠洞時的景象，整個蝙蝠洞已經徹底毀滅，提姆的屍體就被掛在韋恩莊園的頂端，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液早已乾枯，只剩下了那具表情堅毅的遺骸。

閉上了雙眼，老布魯斯韋恩的表情非常痛苦。

“別說了羅賓，布魯斯也有著屬於他的苦衷。”午夜神醫伸手將斯蒂芬妮推著後退了幾步，然後他開口繼續說道。

“我也沒能救下我的朋友，時俠是在我眼前犧牲的，還有鷹俠、命運博士、沙贊.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為自己的男人報仇，那就應該更加的團結合作，將憤怒發洩到我們的敵人身上，而不是傷害自己人。”

“反敗為勝嗎？”

斯蒂芬妮露出了一抹淒涼的笑容。

“就憑我們四個嗎，咱們不過是普通人罷了，就算是自稱超級英雄，但那又能如何，每個人都明白，甚至你自己心裡也清楚，那些傢伙之所以會留著咱們，不過是因為咱們的實力根本威脅不到他們罷了。”

“或許我們還有援軍呢？”午夜神醫開口道，目光看向了蝙蝠俠。

“援軍？”

斯蒂芬妮搖了搖頭。“綠燈俠已經指望不上了，那燈戒已經走了，我親眼看到的，就在蝙蝠燈被毀掉的那一夜。

沒有援軍了醫生，沒有了.”

“不。”

這時，老布魯斯韋恩出聲了。

“我們還有援軍。”

他睜開了雙眼，神情越發的堅毅了起來，他轉過了腦袋，直直的望著斯蒂芬妮，眼神堅定的與之對視著。

“相信我斯蒂芬妮，我們還有援軍，那就是.”

轟——

老布魯斯韋恩剛要開口說些什麼，遠處的高空中突然傳出了一聲音爆。

聽到這一聲巨響，在場的四個人都是臉色一變，就連克麗奧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和午夜神醫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