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白天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的,我們把麻將拿到我們昨晚打麻將的對面的房間去,你們在那邊打麻將,我們兩邊都不關門。這樣有什麼情況也能很快應對。等晚飯的時候,你們再回去。如何?只是地方狹小,你不能再帶其他人來了。”柳行之大喜,謝道:“如此多謝方小姐了。我們現在去吃早飯,吃完立刻就過去。”說完,兩個人點頭示意,各自離去。
方南雪一邊走,一邊對著另外兩個人說:“也不能太過於緊繃了,白日裡,就算對方想做些什麼,應該也不敢動手。你們該打的麻將還是可以打,只是就算是一起打麻將的人,也要小心。”徐立帆贊同的說:“阿雪說的不錯,阿召你也放寬心一些,等下去打幾局。等午飯後你再去補個覺。”
等到幾人回房,tom和Jenny正在無聊,聽到約了柳行之和陳謹言打麻將,倒是起了興致,立刻搬了行李箱和麻將去對面房間放好,不過這次卻是謹慎了許多,將房間各處角落檢查過後方才放心。
方南雪看著幾人的身影,掏出來筆記本寫道:“民國八年八月二十一,昨夜遇險,幸好順利脫身,願此行一路順利……”剛寫好,就看到朱召看著自己,欲言又止。她將筆記本合攏,問:“阿召,怎麼了?”
朱召挨著方南雪坐下,小聲說道:“昨晚上的事情,多謝你。你放心,你救了我這件事情,帆叔回去以後會如實告訴我哥哥他們的。以後你要是不想在我家做事情了,直接和我說就行,我會去和我哥哥他們求情的。只是你可千萬別私底下動什麼小心思,我大哥還好,還能聽你辯解。我二哥心狠手辣的,行事很多時候看心情,可不是什麼善茬,你注意可千萬別撞到他手上。”
方南雪看著這個男孩子,最近睡得好,初見時的黑眼圈早就消散了,現在倒是看著頗有幾分精神青年的樣子,也小了聲音:“你我既然同行,自然是要互相保護的。我雖不敢保證以後能夠一直幫你,但是我能答應你,除非是我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不然我一定盡全力保護你。昨夜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太緊張了。接下來還有二十多天的行程,我們還要熬很久。只是這個日本人死了,不知道我們在橫濱停靠的時候,會不會被扣押檢查。若是被扣押,只怕還要再耽誤幾天。”
朱召點頭:“這點我也想到了,不管了,先把今天過過去吧。晚些tom應該還會再出去打探訊息,等他打探回來了再說吧。只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難免人心惶惶。最近你去哪兒都記得喊我。”
方南雪想了想,說道:“好。你其實應該還好。畢竟陳厚雖然看起來憨厚,但是一看也是個練家子,如果有人真的闖到了我們這邊,他也會設法救援的。你身上可有什麼救急的東西嗎?若是沒有,你就把昨晚的辣椒粉帶些在身上,關鍵時候撒出去,也能救個急。”
朱召錯愕:“你怎麼知道陳厚……”方南雪笑:“我又不瞎。帆叔和別人說話都是繃著的,但是第一天來和他說話的時候就神情放鬆。後面這人三天兩頭的來這裡蹭吃蹭喝,帆叔雖然也有時候會拒絕,但是大多數時候都給,態度神情也一直沒變過。”
朱召自以為陳厚藏得隱秘,他自己在上船前也不知道還另外有人跟著,卻不想早就被人發現了,便有些洩氣。方南雪看對方的樣子,安慰道:“你不用想這麼多,暗中有人也是好事,這樣我們也放心一些。只是你明面上不要告訴其他人,也不要和他們過多接觸,以免被人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