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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瞭然她的困惑,蘇墨風開口了,“四弟在四號道,我們在二號,他要拉住我們二號道的繩子,必須蕩滑過來,而他的繩子一直在四號道,所以蕩過來以後又會慣性地蕩回去,四哥擔心我們會因此撞在峭壁上,所以強行用自己的背去撞擊摩擦巖壁,增加阻力,讓繩子慢慢地回到了四號道。”
原來是這樣!
也是,他兩手都拉著繩子,也只能靠自己的背。
可是在那樣大的衝擊力下,靠自己的背增加阻力,他要承受多少,難怪會衣衫破碎、血肉模糊。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只覺得很難受很難受。
蘇墨沉,你為何要這樣?
“千城,抱緊我!我們要趕快換到四弟的繩子上去,減輕四弟的負擔。”
“嗯!”千城點頭,原本滴在她臉頰的一滴血就流進了嘴裡,一股腥甜入口。
她眸色一痛,雙手死死抱住蘇墨風,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蘇墨沉,堅持住。
蘇墨風緩緩鬆開原本抱住千城腰身的那隻手,猛地一伸,就拉住了四號的繩子。
末了,又仰頭朗聲對上面的人喊道:“四弟,可以鬆手了!”
而上面的人似乎也已頻臨極限的邊緣,乍聽這一聲,終於大圩一口氣,鬆掉一手的繩索。
這樣,原本二組的人就也在四組的繩上。
再一次有驚無險!可眾人還是很久才從這場驚懼中回過神來。
比賽繼續。
其實不繼續也得繼續,不然,總不至於一直懸在半空中吧?
眾人順著繩索繼續往上攀。
一組的西陵雪和三組的八王爺也上了,二組沒有繩子,所以十一王爺沒動,但是四組的小七,就站在那裡,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畢竟再上,他們的繩子就得承受五人。
千城也和蘇墨風分開,開始順著繩索往上攀,蘇墨風在她後面。
突然,她發現,自己纏在手心的白布條,竟被染成了紅色。
繩子上有血。
她一驚,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看來,某人不僅背上血肉模糊,手心也血肉模糊了。
也是,他猛地拉住繩子,手心要承受那麼大的力道,這也並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千城一時心緒大動。
一邊攀爬,一邊渾渾噩噩地不知心中所想,猛地聽到上頭蘇墨沉低沉的聲音,隱隱的透著一絲急迫:“九弟,快上去,再放一根繩子下來!”
她怔了怔,只當是他擔心這根繩子承受不住幾人的力量。
當蘇墨逸第一個爬上山頂,又在他們邊上放下一根繩子的時候,她還是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一直到蘇墨沉從他們的這根繩子離開,換到新繩子上面,快速往下滑去的時候,她才陡然明白過來。
他堅持不下去了是嗎?
或許是因為背部和手心的巨痛,又或是因為方才體力的極限透支,反正,他堅持不下去了是嗎?所以他選擇了下滑。
而他又考慮到,如果他在這根繩上下滑就會砸到她和蘇墨風,所以,他讓蘇墨逸上去重新置一條繩子下來是嗎?
那如果這樣,不就等於放棄了比賽?
心中正各種紛亂,蘇墨沉已滑至她的邊上,微頓,黑眸的目光靜靜落在她的臉上,“你沒事吧?”
他問。
那一刻,千城想哭。
但是她忍住了,她咬著唇,搖頭,“蘇墨沉……。”
男人已經滑了下去,摩破的紫袍在空中飛舞。
她聽到似乎滑過蘇墨風身邊的時候,蘇墨風也喊了一聲,“四弟”,同樣沒有聽到男人回應的聲音。
蘇墨沉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