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艾雷斯很喜歡安安時,她心裡好開心哪!雖然她對天使艾雷斯和安安的未來並不看好──她知道“女人中的男人”安安一向最討厭娘娘腔的男人,而天使艾雷斯雖然不至於是娘娘腔,但他那過分漂亮纖細的外貌,卻是讓安安一直不把他當男人看的重要癥結所在。
當一個女人不把一個男人當男人看時,還能指望他們的未來會有多麼光明燦爛嗎?──那才是笑話。
因此,關於安安和天使艾雷斯這一對,她壓根兒就不敢抱持希望,而寧願將來有機會的話再嚐嚐意外驚喜的滋味。
就在“三K黨”的兩個好友都沒得指望時,上天總算覺得對不起她、虧欠她,而讓她遇見了席菲兒──這個焰自己挑中的“閻王準新娘”。
難得菲兒這麼投她的緣,她豈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安德烈自然瞭解她的想法和心願,拍拍她的小手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機會開解焰的,要他別老愛惹哭菲兒。”
說到這一點他也很頭大。
他實在不懂,弄哭自己心愛的女人究竟有何樂趣可言,要是他不心疼死才怪,偏偏焰卻樂此不疲!
“這是褒獎你的獎品!”耿克柔將一片核仁薄片餅乾塞進安德烈嘴裡。
“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嗎?”安德烈本想也拿一片喂她,卻發現碟子已空空如也。
耿克柔無所謂的道:“沒關係,我已經吃很多了。”
他這麼寵她,她就已經心滿意足啦!
安德烈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壞壞的說:“不成!不成!我這個人最重公平了,所以不能只我一個人吃。”
“那你想怎樣──?”她話一問出口就臉紅的後悔了。
只可惜來不及了,安德烈已經攫住她的嬌軀。“別逃,咱們一起分享這片核仁薄片!”
然後,他的唇便和含在唇瓣上的核仁薄片一起攻佔她欲拒還羞的朱唇。
在沒有墜入情網以前,耿克柔總是說人家情侶嘴對嘴的吃糖啊、餅乾的非常噁心,簡直就是把肉麻當有趣。然而,和安德烈共浴愛河後,她馬上就改變了說辭──難怪人家說女人是這世上最善變的動物。
原來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如此靠近,近到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深切感受的咫尺之間,共享美食是這麼有趣、令人心跳臉紅卻又愛不釋手的事,難怪世上所有的情侶都對這種把戲情有獨鍾,箇中滋味實在不是沒有經驗的旁人所能體會感受的。
相對於樓下客廳的甜甜蜜蜜,樓上的焰和席菲兒的戰況依然停留在“哇小姐”“獨奏”的局面──
約莫是欣賞夠了菲兒那千變萬化的哭樣,焰終於有所行動,靠近她身邊,以只有菲兒才有幸聽到的溫柔語氣哄她,“好了啦!別哭了,是我不好。來,我幫你把臉上那些黑色的妝給擦掉。”
“不要你雞婆,你走開,我最討厭你了!哇──”席菲兒根本不領他的情。
焰很習慣這樣的情況,一點也不以為忤,自顧自的繼續說:“別這樣嘛!你可是我最寶貝的準新娘,我當然關心你啊!”
“你要我說幾遍,我一點也不想當你的新娘,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你!”這話早成了“慣用語”,每回焰來找她,她就複誦一遍給他聽。
奈何焰這個人天生就是這副脾氣,一旦打定主意做一件事,就算山崩地裂也更改不了他的決心。“我說是就是,不管你贊不贊成,等你滿二十歲,我就要娶你!”
“你不要臉、霸道、不講理、老牛吃嫩草!哇──”席菲兒儼然是把他當成“催淚彈”了。
“誰說我是老牛吃嫩草,我今年才二十五歲,按照你們這邊的演算法,男女之間的年齡差距在四到十歲間最好,我們之間正好差六歲,可說是最相配了。”焰理直氣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