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酒飯,小三子問:“姐姐,我們叫不叫店家來收拾碗筷?”
韋珊珊看看窗外天色,說:“夜了,看來這鎮子上的人,也和山裡人一樣,天一黑,家家戶戶都入睡了。我們還是別叫醒店家,讓他明早收拾好了。”
“姐姐,那我送你到房間裡。”
“兄弟,我就住在隔壁,不用送了,我自己會回去。”
“不!姐姐是第一次出門住店,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小三子親自送韋珊珊到隔壁房間,看看門窗,又檢查床底下和樓板有沒有裝有機關的東西。似乎沒發現有什麼異樣,便說:“姐姐,你將門窗關好,可以上床睡了。不過,姐姐千萬別忘了要練內功。”
“兄弟,我知道了!”
小三子轉出來,在門口再吩咐一句:“姐姐,小心將門窗關好鎖上,以防不測。”
“兄弟,我會的。”
小三子見韋珊珊將房門關好後,才轉回自己的房間。他在床上練了一回內功,凝神傾聽一陣。似乎客棧沒有任何動靜,暗想:莫非我真的看錯了店家?要是這樣,明天我多打賞一些銀兩給他就行了。於是他便和衣上床而睡,睡到半夜時,小三子一下給一陣格格的輕微聲驚醒過來,馬上便聽出有人在外面用刀想撬開房門。他想:這是小偷光臨,還是店家行動?小三子不動聲色,輕輕縱上了房梁之上。他自己並不怎麼擔心,就是擔心隔壁房間韋珊珊的安全,不知她驚醒過來沒有。傾聽一下,似乎隔壁沒有什麼動靜,看來不知是小偷還是店家,先向自己下手了。
小三子沒有估計錯,店家的確是先向小三子下手。他打算先殺了小三子,然後再對付韋珊珊。她認為韋珊珊是個未見過世面的弱女子,好對付,更打算先奸後殺。這個賊店家,可謂是喪心病狂,看來他過去不知謀害了多少單身投店住宿的旅客。這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令他碰上了小三子。
不久,房門給撬開了,店家輕輕推門進來。小三子伏在橫樑上,借火盆的炭火光一看,果然是那位店家輕手輕腳進來,手裡拿著一把雪亮的刀子。他一下竄到床前,舉刀就向床上劈去,一邊猙獰地說:“娃子,你別怪我心狠手辣,誰叫你帶這麼多的金銀上路!”
可是他一刀劈下去,不見有什麼反應,也不見鮮血飛濺,有些奇怪,暗想:怎麼我劈在軟綿綿在棉被上了?他連忙點亮了油燈一看,床前不但不見血流,也不見屍體,自己剛才的一刀,將棉被和一個枕頭劈爛了。
店家一時愕然:這娃子跑去哪裡了?他看看床底下,沒有人。又想:難道這娃子跑去隔壁房間和他姐姐一塊睡?看來他們不是什麼姐弟,是一對私奔出來的男女,怪不得帶那麼多的金銀上路了!
這個賊店家立刻轉身出來,奔到韋珊珊的房門口。這時,他再也沒有什麼顧忌了,認為一對私奔苟合的男女,早已心虛,自己殺了更沒有人管了。他一刀將房門劈開,衝了進去,以為這對年輕男女會驚慌地縮在床上不敢動。可是他沒聽到床上有什麼響動,也沒人驚恐叫喊,心下又奇了:難道他們歡樂過後,沉睡過去了?這麼大的聲音也不能將他們驚醒過來?當他點亮桌上的油燈一看,一雙眼睛幾乎凸了出來:床上也沒有人,女娃子也不知去哪裡了。
原來韋珊珊也十分警覺,當她聽到兄弟房間有響動時,早已從床上輕縱到橫樑上去了,她在深山老林所練的輕功,這時發揮了作用,一棵高高的橫樹椏,她也可以一躍而上,何況這房梁還沒有樹椏高。
這時賊店家在房中自言自語地說:“這一對男女娃子怎麼不見了?難道他們早已看出我的用意逃了?這不可能。店大門緊緊關上,我又整夜在暗中盯視著。他們吃完飯便各自回房去睡,再也不見出來。他們能逃到哪裡去?可是,怎麼房間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