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沒看見,當小人甦醒過來時,已是黃昏日落,只看見山道上處處是屍首,沒一個是活的。小人掙扎爬起來,忍痛走了好一段山路,遇到一戶獵人,才真正撿回了一條命。風爺,你疑心那帶路人故意哄我們上這一條路?”
“阿發,我只疑心,他所說的山賊,與你們碰上的山賊完全不同。好了,你安心好好養傷,什麼事也別想,以後我們再來看你。”一陣風等人從阿發房間出來,韋珊珊又吩咐伺候阿發的兩位家人好好伺候,阿發需要什麼就給什麼,便離開了小院。小神女問:“風叔叔,你疑心這次的遭劫不是貓兒山紅臉太歲這一夥匪徒乾的?”
一陣風點點頭:“是有這個疑心。”
小三於問:“不是他們,那又是誰幹的?”
“這就得靠我們自去貓兒山瞭解了。我是擔心我們中了別人‘移禍東吳’之計,令我們與貓兒山的紅臉太歲相拼,他從中取利。”
“是回龍寨的人?”
“現在還不能這麼肯定,一切等我們到貓兒山瞭解便清楚了!”
小神女說:“好!明天我就動身去!”
“小丫頭,你千萬別亂傷人殺人,不然,你只會火上添油,什麼也問不出來。”
“叔叔!我知道啦!事情沒弄清楚,我怎麼亂殺人呵!”
第二天,小神女正想動身去貓兒山,誰知侯府去四川的一支商隊,在大婁山中遇到婁山一隻虎一夥匪徒的截劫,情況與貓兒山一樣,整個商隊幾乎全遭殺害,只有兩個人逃了回來。侯府的災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婁山一隻虎這一個匪首,更是針對侯府,直接點名要找章標,報喪子毀寨之仇。其實,一隻虎喪子與章標有一些關係,但毀寨,令一隻虎重傷而逃,就不是章標的事,章標也沒有這樣武功,這全是一陣風所為。但一隻虎找不到神出鬼沒、無影無蹤的叫化一陣風,只有將所有的仇恨全發洩到章標的身上。因為一切是因章標而起。他經過四年的療傷與苦練,功力雖然不能恢復以往的十成,但恢復到七八成了。他有這七八成的功力,招集舊部,在大婁山一帶,依然無人能敵,雄踞大婁山。
婁山一隻虎的行動,與貓兒山之事純屬巧合,還是有人從中挑撥?不能不令一陣風和小神女思疑了。一陣風想不到自己當年一念之差,沒有追殺一隻虎,沒有全廢了他一身的武功,以致讓他今日仍為禍人間,憑空又給侯府多添了十多個孤兒寡婦,這都是自己一念之仁之過。看來世上有些惡;人,至死也不會悔過,不殺不行。
小神女更是怒氣難平,咬著銀牙說:“要是我查出這一切都是回龍寨的人乾的,我不將整個回龍寨鬧得底朝天,便誓不為人!”像她以往聞風而動的性格,恐怕早跑到回龍寨鬧得一塌糊塗了。
一陣風說:“小丫頭,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更加要冷靜,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想,沒任何真憑實據,我們還是先到這兩處瞭解一下才是。看來,你和小三子去貓兒山,我要去大婁山,我們分頭行動。”
小三子擔起心來:“叔叔,我們都走了,留下姐姐和標叔在這裡不危險?萬一有什麼高手前來生事怎麼辦?”
“放心,憑大丫頭現在的一門劍法,就是一隻虎親自到來,大丫頭打發他綽綽有餘。至於江湖上的一般高手,只要不是什麼一流的上乘高手,大丫頭也可以應付。何況這是府州城中,敵人想大鬧和胡亂殺人,他們也不能不有所顧忌。現在我擔心的不是侯府,而是其他仍然沒有回來的商隊,擔心他們在路上遭到同樣的截劫。”
小三子一怔:“那怎麼辦?”
“要是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去救也救不了,一切聽天由命,但願他們不致遭到截劫,平安回來。”一陣風說到這裡,急問韋珊珊,“大丫頭,元宵過後,我們派出了幾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