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回我資訊啊?我還以為你跟路哥在一起呢!」於木飛神色透著幾分飄忽。
「我沒看見。」聽到自己聲音時,曲暮嚇了一跳,他的聲音幾乎是啞的,到後邊才逐漸有了聲。
「你的聲音怎麼這樣?」於木飛頓了下,「不對,你怎麼這時候在這?路哥不會真的要出國吧?」
「你知道他要出國?」曲暮不答反問。
於木飛:「我本來沒住宿,但一聽老於說路哥他爸打電話過來問退學要什麼手續,我發資訊給你們也沒人回,我這不就讓老於把我帶進來了,結果你們這周都沒住宿。」
於木飛一口氣說完,曲暮卻聽得雲裡霧裡,他只挑了重點問:「他沒住宿?」
「是啊,」於木飛點點頭,「老於說他昨晚就走了。」
「」
完了。
曲暮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他覺得應該是路城昨晚看了何躍華發的東西,一氣之下要走了。
媽的,何躍華到底發了什麼?
他眉頭緊皺,於木飛的聲音逐漸成為背景,他什麼都聽不見。
末了,他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他說:「回頭跟你解釋,來不及了。」
曲暮的校服已經被汗浸濕,額前蒙著一層細汗,任憑多大的風都吹不幹。
他氣喘吁吁地出現在路城家面前,但在看見那座安靜地房子時,他莫名止住了步伐。
他望向路城房間裡的窗戶,只見那道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窗簾緊拉著,完全看不見裡邊一點陳設。
他重重撥出一口氣,上前摁門鈴。
開門的不是路城,而是路姚遠。
他只開了條縫,觀察了曲暮兩秒,這才敞開了大門。
「叔叔好,路城他,」曲暮頓了下,眼神止不住往裡邊瞟,「在家嗎?」
路姚遠擰著眉看眼前焦躁的少年,似乎在思考什麼,好一會才道:「噢,你是路城的同學?」
「嗯嗯嗯。」曲暮連點了好幾下頭,「我來找他有點事。」
他沒明說,因為他覺得路城不會跟路姚遠說這件事。
「噢,」路姚遠卻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你是叫曲暮是吧?」
曲暮:「對。」
路姚遠:「那不巧,路城現在已經在機場了,而且他跟我交代說他不想見你,要是你來了就讓你回去。」
曲暮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他現在頭腦很亂,根本分不清路姚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路姚遠補充道:「他昨晚回來說要出國,我同意了。你們是發生了什麼矛盾嗎?」
說完不等曲暮回話,他自問自答道:「沒關係,我看他這次出了國也不會回來了,你們見面的次數少,等彼此冷靜一下再說聯絡吧。」
這會他倒像個明事理兒的家長,但曲暮覺得他說的話狗屁不通。
什麼叫做等彼此冷靜再聯絡?有誤會就是要趕緊說清楚,他一時半刻都等不了,更何況現在他連一個路城的聯絡方式都沒有!
「哪個機場?叔叔,麻煩你告訴我好不好?」曲暮的語氣幾乎帶著懇求。
「他都說了不想見你」路姚遠一臉為難。
看出來路姚遠並不打算告訴他,曲暮一秒也不想多待。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心底已經打起了算盤。
路姚遠看著少年倉皇遠去的身影,摁在門框上的手緊了緊,臉色再也繃不住,難看萬分,眼神驟然犀利起來,甚至帶著幾分嘲諷和嫌惡。
山地車被留在了路家門口,曲暮打車走了。
他們這邊總共只有兩個機場,但相隔深遠,一個沿著平交路往西,一個沿著平交路往東。
他先去了東機場,因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