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幾隻膽大的叢林豺狗叼著遠處的水豚皮和內臟正吃得喳喳作響,叢林中的動靜是如此清晰印在金秋的腦海裡面。
他這麼坐著,感受著體內氣息流動,彷彿一切盡在掌握。這是他第一次有意識在清醒的時感受小雨花石帶給來的體驗。身體內的氣流好像粗了不少,執行速度快了幾分,氣流所到之處一片舒暢,被叢林枝葉割破的面板正在慢慢癒合,一切顯得寧靜而美妙。
時間過得很快,下半夜換完崗位,金秋躺在石頭上一會就睡著,這一夜風平浪靜,有驚無險過去了。
造木筏不但是個體力活,也是個精細活,小菜鳥們腦袋中都有木筏的樣子,可自己動手的時候卻犯了難。藤蔓可以當繩子,但是木頭卻很難找得到粗細差不多的,附近不是蒼天大樹,就是小樹苗,那種差不多粗細的木材要找好幾個地方。
六人輪流上陣,教官只給了兩把小砍刀,剩下的人就是保鏢和扛木工,乘著他們砍木頭的時候,金秋到昨天他們打水豚的地方再打了一隻,涉著半腰深的河水,快速衝了上去,提起被打死的水豚就往陸地上跑,剛回到岸上,只見剛才留有血跡的水面一陣翻騰,好像有東西在水下面搶食般,令人毛骨悚然。
拿出小刀,劃拉開去,金秋的技術並不比託普高明多少,反正弄完之後,也是一堆血肉模糊的,看不清是什麼動物,順手讓過來的卡斯基把水豚的腦袋砍了下來,心裡也是一陣反胃,看了想吐。
強忍這股噁心,把這塊紅白血肉弄在架子上面,點上火,開始烤起來,幾個小夥伴一邊砍木頭,一邊說這笑,全然不把危機四伏的叢林當回事。
找遍周圍幾十米,一個上午砍了三十幾根木頭,粗細都差不多,完全按照教官們傳授的要求,託普從一棵大樹上砍了一堆比手指還粗的藤蔓,撲通扔在地上,這下繩子也齊備了。
“哇,那是什麼?”
一段細小的藤蔓突然扭動了起來,向著裡面鑽了進去,“託普,難道蛇也可以當繩子嗎?”
“哦,天哪,竟然是一條蛇,剛才我差點被咬死。”託普尖叫跳了起來,不理會迪恩的調侃。
納卡斯出身南美的小部落,從小就見過不少蛇,他用木棍把它挑了出來,扔了出去,那小蛇一下子就爬沒影了。
“這是一條非洲樹蛇,有毒,而且很厲害,幸虧託普沒有被咬到,否則就難說了。”
“好了,把藤蔓用棍子打一遍,這麼一大堆裡面肯定還有東西。”卡斯基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根木棍拍打過去。果然,一陣窸窸窣窣,跑出一條小蜥蜴,還有幾隻昆蟲,也許剛才那條樹蛇是為了捕獵這隻蜥蜴,才被託普帶了回來。
水豚肉烤熟了,抹上鹽巴,還是喝水,也不知道會不會鬧肚子。吃完東西接著幹活,這段時間金秋向夥伴們敘說剛才打水豚的時,水裡面的情形,大家聽了心裡一直發毛,但如果趕陸路的話,說不定危險更大,而且更耗費體力和時間,再商量了一陣後,還是照著原來的計劃,從水上走,水流比較急的話,一天可以趕幾天的路程。
商議再次決定之後,大家開始幹活,削去木頭凸出的部位,把它們修整平直,這些木頭足夠做一個大木筏,接著在需要綁藤蔓的地方用砍刀開幾個豁口,綁好固定後,金秋親自上陣,別看他個子最小,可是力氣卻是最大,一下子便把木頭勒得緊緊的。
在大家齊心協作下,木筏終於在下午時弄好了。約翰遜到樹林邊上砍了幾根長樹叉,這些是用來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