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可是,這牆哪裡倒了?難道這些人不怕一頭撞在牆上,腦門開一朵血花嗎?作為局外人的雲中天仍舊說不出話來,心情極端複雜的他乾脆不看言戰了。雲老夫人依舊看熱鬧的盯著一群言家人損言戰,這出戏她能料想到,畢竟言戰作為女流之輩躋身成了言氏家族的一枝獨秀,這對於大部分小氣的言家男人來說,是一種日積月累的折磨,一個大男人,誰願意被這樣一個小妖精騎在頭上這麼多年?再愚蠢的老男人也不允許一個聰明的年輕女人處處擠兌出他們的愚蠢,這就是時代賦予了這些中國式男人的特質,他們不可能心悅誠服的正視言戰的成功,一旦有機會,他們會為了“自尊”而奮力的拖言戰下水,就好像言戰把雪花般的鈔票灑在他們的腰包裡是對他們的侮辱一般,嘖嘖,,男人嫉妒起來是絲毫不遜於女人的,瞧瞧這些無能的言家男人的神色吧。她吃著茶點,喝著熱茶,自有女傭給她鬆鬆筋骨,她呀,就要看著言戰怎麼被這幫蠢貨在傷口上撒鹽,她要親眼看著她被活活醃死。
一句話撂下去,沒有回聲。
兩句話撂下去,也沒有回聲。
三句話撂下去,還是沒有回聲。
言戰坐在那兒,已經喝了兩口水,小賈給言戰點上了雪茄,言戰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一口一口緩慢的吸吮吞吐著,看在言家骨灰級的老古董眼裡,那就是一副傲慢自大的卑劣模樣。
不成體統。
不成體統啊。
太不成體統了啊。
言戰側過頭,在程源耳邊說:“我的身體發麻,腦袋也不大清楚。你掌舵,按照預先計劃的來。”程源彎起嘴角,這麼多年來,就等著言戰今天下令了,而言戰也確實挑了一個一擊即中的時間下命令。
眾人皆看見言戰是手指顫抖的彈下菸灰,面無異色也一聲不吭的她更像是無力反駁言家長輩們所說的話。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言家瓦上霜。看熱鬧的社會名流們爭相和雲中天道別,他們不想再看下去,言戰若仍舊能保住其地位,那麼在今後的聚會上,他們仍舊能看到她;言戰若無法保住其地位,被一紙遺囑弄得沒有了一分錢身家,那麼在今後的聚會上,他們就不能再看到她。無論喜歡還是憎惡,沒人想在還沒有確定言戰身家之前,貿然在議論中表明對她的態度,這是在上流社會最不明智的作法。因此,還是早一刻離開這個一團亂麻的墳墓,各回各家去吧,今天的主要行程是來參加雲磐的葬禮,不是來看有人一腳把言戰踢進十八層地獄!或者有人被言戰一腳踢進是十八層地獄?!
一個又一個在三叔公看來是極權人物的顯貴們離開了,他真的有些著急了,這些人走了,誰來鑑證言戰的狼子野心?誰來給輿論製造一個真實的說辭?誰來給本城的商圈名流一個確鑿的證明?最重要的是,誰來看言戰的一朝敗落?
多少人靠言戰吃飯,多少人靠言齊吃飯,在此時看得異常清楚,雲中天抑制不住的想,但凡離開的,恐怕都抱著不想和言戰結下樑子的態度,即便是中立的態度,也多是傾向於言戰的,否則,他們大可以像這些留下來的人一樣,在言齊和三叔公口誅筆伐的時候,煽風點火,以讓言戰那一方更加潰不成軍。
雲中天的秘書陳勉端了一杯熱茶過來,小聲在雲中天耳邊說:“程源人在這裡,他的團隊在操作,我看也就這兩個小時,言齊手下的言氏水泥和言氏機械,恐怕會全部被言戰收入囊中。從我們這邊得到的訊息來看,來勢洶洶,這回言戰不是做做樣子的。”
羅可欣忙著照看被掐得脖子發紅的小佑,麗莎忙著安撫已經呆愣狀的雲嘯塵,羅可欣無意間看向雲中天,只見雲中天的眸底發亮,猛地看了言戰一眼,她心裡的妒恨再次被刺出血來,難道雲中天還不明白嗎?言戰是他的妹妹。
雲中天看了一眼言戰後,就對陳勉說:“螳螂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