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說什麼。”言齊如此說道。
言戰沒說話,三叔公走到床邊頹然的坐下去,他和言齊交換了一個眼色。
顧雙城攥起了一隻拳頭,她目露陰冷的盯著言戰跪在地上的左膝。
言賦也攥起一隻拳頭,他正欲站起來,言戰按住他的後腰,他只好繼續跪著。
什麼家族榮耀、名節聲譽,根本都是狗屁!言式微在心裡罵開了,她微微挑眉,低聲說:“論輩分論年齡論資格,我在這裡都是沒有說話的份。但我還是要說,三叔公,您可真狠心,二叔公這剛一走,我們言家剛少了一個人,您又要讓我們言家再少一個人!姑這麼多年都苦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讓姑嫁人!我不讓姑嫁人!”說完言式微就裝作孩子一樣的哇哇大哭起來,她死命的抱住言戰,“姑,你別嫁人!你別嫁人!式微不讓你嫁人,式微要永遠和姑在一起!嗚嗚……嗚嗚……姑,你別嫁人!式微不讓你嫁人!”
老陳見狀,才知道他沒來之前,這充斥著死亡氣息的臥室裡到底在說什麼,三叔公想用完婚的法子來堵住外面那些戳破天的流言,這確實是個法子,但用在這裡,是兵行險招,出了一點差池,那是賠上了言戰的一輩子,思及此,他傷懷的說:“式微小姐真是小孩心性,莫哭莫哭了,沒人要奪了三小姐去。三叔公,二少爺,三小姐,如今言家的當家是熙和少爺,熙和少爺差著輩分,但終究是一家之主,婚事,喪事,都得他拍了板才能辦下去。”
老陳看向言賦,言戰這才鬆了手,拍了一下言賦的後腰示意他站起來,言賦這才站起來,膝蓋都酸透了,他直起腰來,緩慢的整了一下領口,看著三叔公道:“三叔公,您看您臉色都哭差了,我叫下人給您收拾一間客房,您先休息一下吧。”
“我個人的苦楚都在其次,主要啊,還是老三的婚禮該如何辦妥。熙和啊,不是三叔公……”
“三叔公,您該好好休息了。”言賦走上前去,將三叔公緩慢的攙起來,兩人四目相對,三叔公從言賦的眼睛裡看到了言忱和言戰雜糅在一起的目光,言賦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人上了年紀,就容易為一些本該不必過問的事情過度操心,您操心是應該的,我們都是您的晚輩。您說得對,姑是個女人,名節聲譽比什麼都重要,但這事也關乎我的父親,您一直對姑在家族內的影響力頗具微詞,此刻卻要用一個女人的婚姻來博一把?我們言家不是毫無還擊之力的將死之國,病到需要用女人來聯姻避戰。那陳非的底子再幹淨,也配不上姑的一根腳趾頭,我看他不上,整個言氏家族都看不上他。”
“那照熙和的意思,三叔公得好好給言戰選個全家上下都鐘意的丈夫。”三叔公打心眼裡不喜歡言賦,仗著言忱和言戰,這小子居然當面駁斥他的話。
“嗚嗚……嗚嗚……式微不讓姑嫁人……”言式微還在蠻哭,言戰摟著她站起來,對三叔公和言賦說:“我陪式微回房間,這孩子鮮少哭成這樣的,真是要心疼死我。老陳,給三叔公安排一個客房吧。”
“我住不慣主宅。”三叔公冷冷撂下這句話,言戰原本要轉身離去的雙腳膈應在原地,她轉過身,對言賦說:“熙和,留在這兒照看好三叔公。”
說完,言戰就摟著哭哭啼啼的言式微出去了。
三叔公皺了皺眉頭,說了這麼久,言戰一沒點頭二沒搖頭三沒置喙,真是一拳打在了軟棉花上,他嘆了一口氣,“行了,我這就回去。免得進來太久,外面的記者也要生疑,以為我們言家又出了什麼事情。熙和啊,二叔公的遺體,你們千萬要照看好,苦了他,恐怕要推遲葬禮。”
進來時還悲痛之至的三叔公,現在又頓時清明瞭,言戰開溜了,一肚子話也再難說下去,對著言賦的感覺就像是同時對著言忱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