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顧雙城又翻開新的一頁,言戰立刻接話道:“我送給她的,算是高考結束後的小禮物。……式微,你不是不喜歡車嗎?”
“姑偏心啊。姑都不疼式微了。”言式微站起來,立刻坐到了言戰身邊,“式微不依,我也要,我要和她一模一樣的!”
“限量版,全城只有三輛,我的是最後一輛。”顧雙城又說。
“姑~我……”
“式微乖了,爸爸買給你。”言齊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言式微又說:“我要姑買給我……”
“過來吧!爭什麼呀,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坐過五年牢呢,想要跑車啊,你也去坐五年牢啊!”木雲歌把言式微拉到自己身邊,一直坐在顧雙城旁邊閉目養神的言賦睜開眼睛,頗顯疲憊的說:“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我們上山,是來祭拜他,不是在他面前吵架。”
“沒關係。我知道你在法
國還有個很大的拍攝計劃,你忙你的,有這份心就行了。”車內重新安靜下來,唯有言戰仍在和陳非講工作的事情。
“姑,你要打情罵俏到什麼時候?”言賦看了一眼手錶,“你們已經講了二十三分鐘。”
“嗯。”言戰看向言賦,言賦立刻坐直身體,認真的檢視著言戰今日的著裝,而言戰側過頭,看向窗外彷彿生長了億萬年的參天古木,“嗯。好。好。你忙吧,我們馬上就要到墓地了。嗯,謝謝。”
掛掉電話,言戰就立刻開口道:“小賦,我知道你在公司連續加了三天的夜班。不過,不要把你疲憊的情緒帶到家裡來。”
“不。你不知道。我加了三天的夜班,但我一次也沒見過你。我很好奇,你這些天晚上都去哪兒了?我一點也不累。”言賦認真的看向言戰腳上穿得那雙低跟鏤空皮鞋,“姑,我不認為我父親喜歡看你穿成現在的樣子去見他。”
“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山路不平,一次不要說那麼多話。風大,閃了舌頭,那我,就不知道怎麼跟你父親交代了。”
言賦觸及言戰眸底的隱怒,又再次閉上眼睛。
言齊看了一眼言賦,又看了一眼言戰,“我知道最近不太平,不過,小賦啊,商場上的事情確實不該帶到家裡來。”
“尊聽二叔教誨。”言賦扯起一塊毯子,蓋在了自己身上,他眯著眼睛,在那條細縫裡,緊緊盯著言戰左手食指和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食指的戒指是陳非送給她的,據說是某個法國珠寶商的饋贈,那顏色綠得,就像是陳非在法國給言戰戴了一萬頂簪花的綠帽子,而小拇指上的戒指則是——
言賦再次睜開眼睛,“姑,我記得我父親送給你的那枚尾戒,你通常都戴在左手的。”
“看來,提前讓你在公司裡實習,是個正確的決定。最起碼,你的觀察力比以前加強了。”言戰輕觸了一下那枚尾戒,笑著說。
“……為什麼換了位置?”言賦頓時提高了音量,言齊皺眉道:“小賦,不能對你姑姑這麼說話。你這孩子真是的,商場上吃了敗仗,倒在你姑姑這裡耍起狠來?”
“人,不可能永遠一成不變。什麼東西,該在什麼位置,它就該在什麼位置。”
顧雙城也看向言戰白皙的雙手,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是陳非剛送的,右手的尾戒——
顧雙城合上雜誌,也坐直了身子,她從小就注意到了這枚尾戒。不過,確實像言賦說得那樣,原來言戰把這枚尾戒是戴在左手的,但現在轉而戴在了右手的小拇指上。
言戰的珠寶首飾個個出挑,偏偏這枚尾戒,並非出自名家之手,勉強算是手工做出來的那種粗糙玩意兒,上面沒有鑲嵌半點鑽石,半點玉石,沒有任何修飾,是個簡單
至極的植物系戒指。言戰坐在某處時,她的習慣通常是左手搭